白歲歡感到那隻冷如鐵石的手在黑暗中攥緊她的手腕。

那力量彷彿冰冷的枷鎖,緊箍在她的肌膚上,冰涼滲入骨髓,讓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試圖掙扎,心臟在胸膛中瘋狂跳動,彷彿要從喉嚨中跳出來。

她清楚,眼前的敵人非同尋常,任何抵抗都可能是徒勞。

“你要……幹什麼?”她的聲音中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帶有一絲虛弱的吶喊。

黑暗中的人影沒有回應,像是來自地獄的鬼魅,只留下沉重的呼吸聲,迴盪在寂靜的空氣中。

她拼命壓抑著內心的恐懼,用另一隻手急促地劃出一道血刃。

那血刃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向著抓住她的人飛去。

可那血刃竟如同穿越虛空,毫無作用,輕易地穿透了那人。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鐵器在地面上拖曳的聲音彷彿無數雙手在黑暗中慢慢爬來,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她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雙耳中嗡鳴不斷。

不等她思索,一個粗啞的男聲打破了寂靜:“一個死人和一個沒眼睛的瞎子,這兩個有什麼用啊!”聲音中帶著不耐和輕蔑,像是對獵物失去了興趣。

耳邊忽然響起鐵器拖曳在地面上的尖銳摩擦聲,像是無數鐵鉤在啃咬著她的心臟。

那聲音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宣告著更多人正迅速逼近。

她的另一隻手也在這時被人狠狠攥住,冰冷的感覺直透骨髓,兩隻手被粗魯地反綁在一起,像被處理貨物般隨意扔在牆角。

落地時,她的後背狠狠撞在堅硬的石牆上,痛楚順著脊椎蔓延開來。

她的耳邊嗡嗡作響,視野雖然漆黑一片,但她卻能感受到周圍的壓迫感愈加濃重。

她試圖開口,可胸腔的每一次起伏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一個死人和一個沒眼睛的瞎子,這兩個有什麼用啊!”一個粗獷的男聲不耐煩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嘲弄。

李牧……一個死人,白歲歡的心如墜冰窖。她腦中迴盪著李牧平日的笑容,那個總是護在她身前的身影,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屍體。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淚水在她空洞的眼眶中凝聚,卻被身體的劇痛壓了回去。她明白,眼下再流淚也毫無意義。

突然,一個甜膩的女聲響起:“你看到這個小姑娘了沒?她的面板這麼水嫩,你能不能把她救好,再把她的皮扒下來給我。”

那聲音帶著一種病態的柔情,聽得白歲歡毛骨悚然。

一個人影慢慢靠近,直到她到那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女人一隻手慢慢撫上她的臉,指尖冰冷卻帶著一絲詭異的溫度。

白歲歡的身體僵硬,連呼吸都被抑制住了。

那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觸感細膩,卻讓她感到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嗯……這張臉真是可惜了,如果能儲存下來該多好啊。”女人的聲音輕柔得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但每個字都像毒刺,深深扎進白歲歡的心裡。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有些眼熟,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她?她是不是那個……”另一個男人跟著說道。

“應該不是,至少這個小姑娘身上滿是傷痕,且沒有眼睛。”女人的語氣中透著輕蔑,目光在白歲歡身上游走,彷彿在審視一件待售的商品。

“你就不能幫我把這個小姑娘搬到那邊牆邊去嗎?”女人顯得不耐煩。

白歲歡感到身體被扛起,隨即又被重重放下。她此刻被安置在牆邊,四周的環境讓她感到無比絕望。

“你叫什麼?”女人蹲下身,直視著白歲歡。她的眼中閃爍著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