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婉媱開著那輛“借來”的車風風火火地回到紀王會,還沒來得及享受成功救人的喜悅,就被一臉寒霜的天無靈夢堵了個正著。

“好啊,剛來,就學會偷車了?”天無靈夢雙手抱胸,聲音冰冷,目光如刀般射向譚婉媱。

譚婉媱瞬間僵在原地,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尷尬地沉默著。

“罰你洗全紀王會所有人的車一個星期,可有異議?”天無靈夢微微挑眉,語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譚婉媱咬了咬牙,無奈地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沒有。”

這時她才恍然大悟,難怪星火寧願坐白翔的摩托車,也不願上這輛車。

感情她們早就知道這車的主人是天無靈夢,不上車就是為了避免一起受罰。

想到這兒,譚婉媱心裡一陣懊惱。

此時,星火和白翔站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新來的,先洗洗我的摩托。”白翔一臉得意地喊道。

譚婉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衝她們喊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明知道那車是天無靈夢的,也不提醒我一下。”

白翔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我們跟你又不認識,也不熟,為什麼要提醒你?”

譚婉媱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心中的不滿達到了頂點,對這兩人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從那以後,譚婉媱基本上不再跟她們多說一句話。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譚婉媱過上了起早貪黑的洗車生活。

每天天還沒亮,她就已經在停車場忙碌起來,一輛接一輛地清洗著紀王會成員的車輛。

這裡的車大多數是摩托車,汽車相對較少,但每一輛都被擦得乾乾淨淨。

在洗車的過程中,譚婉媱還發現紀王會里女多男少。

目前她也就知道兩個男的,一個擅長遠端攻擊,能力是鐵屑,每次出手都能精準命中目標。

另一個則是玩劍的,和她一樣擁有火的能力,戰鬥時劍上會燃起熊熊火焰,十分威風。

這一個星期裡,譚婉媱始終堅守著自己的“誓言”,沒有和星火、白翔說過一句話。

吃飯的時候,星火和白翔有說有笑地坐在一起。

譚婉媱則獨自在一旁煮著自己的飯菜,自顧自地吃著,完全無視她們的存在。

第七天,烈日高懸,烤得停車場地面滾燙。

譚婉媱正彎著腰,擦拭著最後一輛車的輪轂,汗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滴在滿是水漬的地面上。

這時,兩個女生推著沾滿泥巴的摩托車慢悠悠地來到她面前。

這兩輛摩托車像是剛從泥沼裡撈出來,泥漿糊滿了車身、車把和車輪,一看就是故意去泥濘之地撒歡折騰過。

譚婉媱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兩輛車,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默默接過了車。

她重新接滿水,拿起刷子,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刷著,每一下都帶著她這七天積攢的疲憊。

泥巴在水流和刷子的作用下,漸漸被清理掉,露出摩托車原本的顏色。

不知過了多久,兩輛摩托車終於煥然一新,在陽光下泛著光亮。

譚婉媱直起腰,長舒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懲罰終於結束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休息區。

剛一進門,就聽到白翔那帶著幾分挑釁的聲音:“新來的,你這七天怎麼回事?一句話不說,裝高冷嗎?”

星火也在一旁附和道:“如果是對我們兩個有意見,可以搬出去,留在這裡佔空間。”

譚婉媱這才發現,自己的東西已經被一股腦兒裝進一個大袋子裡面,扔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