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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有了固然好,沒有也沒什麼大礙。唯有正道各派同心同德,才能真正立於不敗之地。
他還說,現下正道各派同氣連枝,一呼而百應,魔教無法再似往日那般蠶食鯨吞、各個擊破,因此只能一鼓作氣,集全教之力重創正道,方有可能一統江湖。然而正道畢竟人多勢眾,魔教若要畢其功於一役,最好的方法便是以逸待勞,待各大門派攻上壎山時,再突然發難,將正道高手一網打盡。
他又說,即使他知道東方厲對正道來襲早有準備,也必定有厲害的後手等著,但為了江湖的百年太平,就算他為此背上千古罵名,也說不得要帶領正道各位同仁北上一遭,與魔教拼個你死我活。
然而並非現在。此時寒冬將至,壎山正是千里冰封的時節,難於行人走馬,須得等到來年春暖花開時才是最好時機。不過這樣也好,時日長些,魔教安插的暗樁大抵也會多少露出些馬腳。
他最後說,他知道我如何看他,他也的確不是什麼良善俠義之輩,不過他還不至為了一個人而罔顧千百人死活。為避嫌計,他絕不會單獨做任何決定,請我放心。
他說得誠懇而又平靜,令我不得不相信他。
但我雖信他,卻更信東方厲的手段和心機。
當日東方厲之所以能夠當上魔教少主,就是因為他夠狠夠絕,以自己的性命作餌,一直忍到最後一刻才出手,一擊即中。
這樣的人物,又豈是常規手段能夠鬥得過的?
更何況牆頭草又太多。
就好像呼啦啦幾十個人一起玩三國殺。反賊血厚且技能逆天,內奸數量未知且都是一臉的忠肝義膽,主公雖然厲害,但丫不單痴戀著反賊的女人,還有意帶著忠臣和反賊拼血槽。
這樣的局勢,要贏已經很困難,遊戲卻偏偏還規定說,反賊頭子和他妞兒都必須活著。
如此奇葩,就算是篡改規則也贏不了吧?
全域性由主公統攬,我縱是想插手也有心無力。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冥思苦想,東方厲會怎麼做?
我該怎麼做?
秋去冬來,轉眼又是年關,我一日比一日惴惴不安,偏還不能向程錚透露半點,只能藉著大戰在即憂思天下的名頭,自己糾結沉吟,閉門造車。
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苦熬了月餘之後,我竟夢見了東方儲。
夢中,他正慢條斯理地擺著一盤象棋。
我眨眨眼睛,徑直走過去問他:“作者?潛意識?還是我自己胡亂夢著玩的?”
東方儲抬頭笑看我:“苗疆一別數月,知君憂思日甚,故來解惑。”
我怪叫:“擦!”又揪住他領子使勁搖,“這次別打機鋒,趕緊告訴我我是怎麼想的!”
東方儲從善如流:“鳥和墨潛的問題你已經有了答案,我留下的經書?教主御下,教眾也將教主困在魔教,令其不得自由。就算東方厲不似我一般面對江山美人的兩難抉擇,也會因為旁的原因為魔教所累,最終心生怨恨。何況東方厲已經與楚修竹相處數月,相信江山美人之間,他已作出選擇。”
我鬆開他衣領,挑眉冷笑道:“按照定律,東方厲只可能選擇美人。難道你是想告訴我,他已經和楚修竹私奔了?正道圍攻壎山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一場鬧劇?”
東方儲搖頭:“若東方厲會不聲不響地溜之大吉,他也不會是東方厲了。壎山一戰,必定是一場惡戰。這一盤棋,比的就是誰更狠更絕。”他說罷指指棋盤,示意我去看。
棋盤上,黑子已經佔了大半江山,紅子卻只剩下區區三子:帥、仕、和馬。
仔細一看,“帥”和“仕”上分別寫著我與程錚的名字,“馬”上卻只有一個苗字。
我氣:“只有三顆!不至於這麼慘吧?”我直接投子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