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先生,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先和我們商量一下再做吧,您實在是有點……”萊恩在空間狹窄的指揮車裡使用固定電話,與對方通話的樣子有些苦囧。

在接電話之前,兩架僚機以完好無損的姿態快速飛回了30公里遠的指揮車所在地,期間巨大的嗡鳴聲還是吸引了附近的民眾抬頭仰望。

僚機回來的那一刻,車載固定電話就突然發出了一連串清亮的電子音。

他匆忙地接通了電話,聽了電話那一頭的老頭子口音,這才知道先前所有事情的原貌。

“嘿嘿,抱歉借用了你們一些時間,畢竟聽說了這件事,我也想參與進去,無奈一大把歲數了,腿腳不方便。”楊所長以充滿歉意的態度尬笑著說。

“那您也應該經過我們的同意才是,您私自佔用僚機與偽裝指揮車之間的遠端通訊系統,對普通人來說早就該判罪。”他輕輕嘆了口氣。

“畢竟那時的情況很緊急,聽說了那個罪犯身上綁有炸彈,你們對他的交涉又有些破裂,這種時候還是需要一個態度比較溫和的人來參與解決為好。”

他這番話,似乎諷刺了萊恩粗蠻做事的一根筋頭腦,萊恩聽了自是有些不高興的。

不過這不無道理。那時他優先考慮的也只是罪犯身上的炸彈對附近的安全威脅,對罪犯的態度也有些強硬了,如果放任下去,他就有可能錯失和罪犯交談的機會,對方也或許會引爆身上的炸彈,造成雙重損失。

“行了,我也不賣關子了,萊恩先生認真聽完我說的便是。”

他語調平緩,磁性的聲音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感,一字一頓地將所見所問以及所想,全部灌入萊恩的耳朵裡。

長達五分鐘的通話裡,萊恩的表情發生了數次明顯的變化,先是最開始的目瞪口呆,隨後就顯露出猜疑的神色,最後是沉默如冰的低眉頷首。

“好,我知道了,還有要補充嗎?”

“暫時沒有了,我也需要花點時間去思考這些東西,一有結果一定會通知你們警衛局的。”

“好,謝謝您的分享,話說您沒有亂用僚機的武器系統吧?”

另一頭坐在辦公桌前的楊所長突然愣了一下,隨後咯咯直笑:“放心,一點都也沒用,少一顆的話我立馬補償你們。”

說罷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嗯……”萊恩又一次歸於沉默之中。

他將固定電話安置好後,獨自一人從指揮車走出外面。

此時,天空終於瀉下了一縷溫熱的光芒,驅散四下積攢的寒氣,驅散死氣沉沉的色調,真空也無聲地流淌著新鮮的氣流,這樣的環境很適合放鬆,也適合他接下來的沉思。

如今,連環投毒案的兇手大搖大擺出現在他們的視野,所有的線索也基本指向了他們。

線上索不足的情況下,他們始終不知道兇手的身份,以及兇手所在犯罪團體的成員身份,甚至是他們作惡的次數也沒有答案。

但從楊所長那裡得來的訊息,給他迷茫不定的思維指引了明路。

女性異構體,年齡名字和家庭背景三不詳,不知何時,因何原因感染魔構病,並用多長時間將自己的病情發展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這些是未知的。

但目前已知的就有,犯罪團伙的人員組成是僱傭制,其採購的裝備也是來路不明的高價管制品,由此可以延伸出,主犯具有極強的經濟水平,透過了某種非法渠道獲取了這些東西。

其次是這場遊戲透露出來的已知資訊,比如犯罪團體選取目標的特徵,一般是年齡25歲到30歲的青年,沒有感染記錄,且大多是品學兼優、家境較為優越的大學生。

這樣的人或許在這座城市裡有上千個了,想要逐一排查是非常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