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悠悠時日裡,張春雨與鄭曉月每日皆於那神秘幽邃的溶洞中焚膏繼晷地勤苦修煉。

葉南宇對他們的要求可謂苛責到了極點,從體能的千錘百煉到秘術的精研修習,絲毫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寬縱。

清晨,那第一縷熹微的晨曦尚未能悄然照進溶洞之際,他們便已決然起身。

張春雨和鄭曉月迅速投入體能訓練,跑步時他們的腳步如風,俯臥撐時他們的身軀似弓,一個個訓練專案依次施行。

他們的身影在溶洞中如風般穿梭,汗水恰似斷線的晶瑩珍珠般簌簌墜落,縱使累得氣喘如牛,卻不敢有半分的懈怠與疏忽。

溶洞中的空氣潮溼得彷彿能擰出水來,悶熱異常,使人仿若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然而他們全然不顧,依舊如痴如狂地奮力訓練著。

白日,葉南宇親自指引他們修煉體質和近戰搏鬥之技。

張春雨和鄭曉月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動作,力求達致分毫不差的精準無誤。

葉南宇立於一旁,目光恰似燃燒的火炬,稍有偏差便即刻出聲糾正。

“春雨,步伐再沉穩些許!仿若腳下生根,穩如泰山!曉月,留意你的手勢角度!應如疾風拂柳,剛柔並濟!”

他的聲音在溶洞中激盪迴盪,嚴肅之中又滿含殷切的期待。

夜晚,當世人皆已陷入甜美的夢鄉,他們卻仍在靜謐的角落裡打坐冥思,貪婪地吸納著天地靈氣,努力提升著自身內力。

月光透過溶洞那狹窄的縫隙,如輕紗般灑落在他們身上,映出他們堅毅如鐵的輪廓。

周遭一片鴉雀無聲的靜謐,唯有他們的呼吸聲悠悠地打破這份寧靜,每一次呼吸都似在與天地進行一場深情而隱秘的交流對話。

日子如同白駒過隙般一天天過去,張春雨和鄭曉月的身上佈滿了傷痕,那是他們刻苦修煉的勳章,汗水則如雨水般頻繁地灑落,但他們的心智愈發成熟穩重,眼神也越發堅定如磐,功力更是如同春筍拔節般不斷增進。

然而,修煉之路恰似佈滿荊棘的懸崖峭壁,絕非一馬平川的坦途。

在一次修煉咒術“幻月”時,張春雨不慎步入走火入魔的危境。

體內魔氣猶如洶湧澎湃的狂潮翻騰不休,痛苦難耐的他,只覺內心深處那顆巨大的魔心在聲聲呼喚:“張春雨……張春雨……快來……到我這裡來……”張春雨似被無形的魔力迷了心智,眼神空洞無神

那顆巨大的心臟再次發出低沉而詭譎的聲音:

“張春雨,你如此修煉,何時方能報血海深仇?想想青石村的慘絕人寰,我賜予你我的全部神力,你所修煉的咒術‘幻月’便可直達巔峰的暗月級,力量也會如洪水猛獸般大增。

唯有如此,割下李長淵等人的首級,乃至摧毀他的整個門派,為青石村報仇,便指日可待。

來,將你的雙手貼於心髒之上,用心感受這無上的魔神之力吧。”

張春雨木然地舉起了雙手,就在即將觸碰到心臟的千鈞一髮之際,葉南宇大聲喊道:

“張春雨,調整呼吸,莫被魔心蠱惑,否則前功盡棄!”

這聲音恰似黃鐘大呂,振聾發聵,直抵張春雨靈魂的最深處。

張春雨瞬間如夢初醒,額頭滿是豆大的冷汗,

“師父,我這是如何了?”

葉南宇神色凝重如霜,緩緩說道:

“是你體內魔心作祟,一旦觸碰於它,你便會瞬間失了意識,你的這具身軀也將由魔心掌控,漸而,遠古天魔將會藉此甦醒,後果不堪設想。”

張春雨心中一驚,後怕得冷汗淋漓,

“師父,多虧有您,我險些釀成彌天大禍。”

葉南宇輕輕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