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月嚇得花容失色,趕忙伸手攙扶,聲音帶著哭腔:“院長,我哥他這是怎麼了?”

莫宇殤仔細檢視了一番張春雨的狀況,眉頭微皺,說道:“他這是過度透支體內元氣所致的昏迷,回去需得好好調養歇息一陣。”

鄭曉月這才安下心來,咬著牙,使出全身力氣將張春雨扛在背上,一步步往住處走去。

她的步伐雖沉重,但眼神堅定。

眾多導師與學生在一旁看著,紛紛議論起來。

“這張春雨真是厲害,居然能和楚霸天戰到這般地步。”一位導師讚歎道。

“是啊,看來咱們蒼瀾學院又要出一位高手了。”另一位導師附和著。

學生們也交頭接耳,眼中滿是敬佩。

“以後可得向張春雨師兄好好學習。”

“沒錯,他是咱們的榜樣!”

人群逐漸散去,張春雨的英勇事蹟卻在蒼瀾學院中迅速傳播開來,他的名聲也隨之聲名遠揚。

……

……

“呃!我這是睡了多久?”張春雨悠悠轉醒,從昏迷的混沌中緩緩睜開雙眼,聲音微弱且滿是迷茫與困惑。

“哥哥!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啦!”鄭曉月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掛著兩個濃重如墨的黑眼圈,原本白皙粉嫩的肌膚也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憔悴至極,彷彿一朵失去了生機的嬌花。

顯然,在張春雨昏迷的這段漫長時光裡,她始終如一地守在床邊,未曾離開半步。

“月兒,你怎會變得如此憔悴!”張春雨心疼不已,輕柔地撫摸著鄭曉月的臉龐,滿是憐惜。

“哼!還不是因為你一直昏睡不醒!”鄭曉月嘟著嘴,俏臉氣鼓鼓的,轉身便如風一般跑了出去。

“月兒,我餓啦,給我弄點吃的。”張春雨望著她的背影喊道。

“起來自己去弄,我都三天沒閤眼了,你還來麻煩我!”遠處傳來鄭曉月帶著嗔怒的聲音。

張春雨無奈地搖搖頭,緩緩起身,嘗試著運轉周身元氣。

這一試,讓他又驚又喜,元氣經過上次與楚霸天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後,竟然變得愈發濃郁醇厚。

然而,令他心生疑竇的是,體內的魔氣竟莫名其妙地減少了許多。

張春雨將胳膊上的銀環輕輕取下,握在手中,仔細地觀摩起來,心中暗自思忖:

“這銀環乃是巖山寺方丈所贈,說是能夠壓制我體內的魔心。可這世間唯有我身負魔心,那老方丈怎會有此神物,還恰恰在關鍵時刻贈予我?這一切似乎刻意安排,太過巧合。體內魔氣的驟減更是讓我滿心憂慮,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玄機?”

“哥哥!給!吃!”

正當張春雨百思不得其解時,鄭曉月手捧著兩個熱氣騰騰的大白饅頭走了進來。

張春雨接過饅頭,旋即便如風捲殘雲般大口吞嚥起來。

瞧著哥哥那毫無形象、狼吞虎嚥的模樣,鄭曉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眉眼彎彎,恰似春日裡絢爛綻放、明豔動人的花朵。

“哥哥,你慢點吃,小心噎著。”鄭曉月邊說,邊貼心地遞上一杯水,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溫柔,那眼神彷彿帶著無盡的暖意,能將世間的嚴寒瞬間消融。

張春雨嘴裡塞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地說道:“月兒,還是你對我好。”

待饅頭下肚,張春雨感覺恢復了些許力氣,他緩緩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關節處傳來“咔咔”的聲響,猶如久未啟動的機關重新運轉,發出沉悶的摩擦聲。

然而此時,楚霸天回到家族後,一直為未能給兒子出氣而鬱鬱寡歡。

他常常獨自坐在書房,面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前夕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