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濃雲,對張春雨的恨意如瘋長的毒草般在心中肆意蔓延,且愈發濃烈,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饒洲,暗隱堂】

李長淵的探子匆忙來報。

“堂主,好訊息!”

“快講!別賣關子!”李長淵急切地催促道,眼神中滿是急切的期待,彷彿即將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那張春雨殺了楚家的人,楚家家主楚霸天對此耿耿於懷,聽說為了家族榮譽,前往蒼瀾討要說法,結果卻被蒼瀾趕了出去!”

“甚好!那楚霸天本就心胸狹隘,料想他對此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或許能與他聯手,屆時擒拿張春雨定能手到擒來。速速準備一張元能毯,我要親自拜訪楚霸天。”

沒一會兒,一名弟子拿著一張元能毯在李長淵面前鋪開。只見那毯子懸浮於半空,散發著幽藍光芒,表面有著精美繁雜、神秘莫測的紋路,藍色元氣不斷從符文中緩緩流淌,如夢似幻,彷彿是通往未知之境的神秘通道,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李長淵躍上毯子,便朝著錦州疾馳而去,身後只留下一道光影,猶如流星劃過夜空。

【錦洲,楚家】

護衛一路小跑前來稟報:

“家主,門外有個自稱是來自饒州的暗隱堂堂主求見!”

“暗隱堂?好像略有耳聞!傳!”楚霸天微微眯起雙眼,心中暗自揣測著對方的來意,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

李長淵昂首闊步走進庭院,楚霸天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李堂主不遠萬里前來我楚府,不知有何貴幹?”

李長淵亦是一臉邪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狡黠的狐狸,隨時準備出擊:

“聽聞楚家主在蒼瀾學院為兒子討要說法,卻輸給了鑄元鏡的張春雨。”

楚霸天頓時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猙獰可怖、隨時會擇人而噬的蚯蚓:

“哼!一個鑄丹境初期的毛頭小子,我楚霸天豈會放在眼裡!若不是蒼瀾那幾個老傢伙護著,我早將他碎屍萬段!”

此刻的他,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咯咯作響,彷彿骨頭都要被捏碎。

李長淵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楚家主莫要動怒,我此番前來,也是為了那張春雨,他在饒州時殺了我不少門下弟子,我也派人一直監視著,並尋找機會,沒料到在錦州又與您楚家為敵。”

楚霸天瞬間來了興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猶如餓狼看到了肥美鮮嫩的獵物:

“李堂主,裡面請,咱們進屋喝杯茶,慢慢聊。旺福,去沏一壺我書房的好茶!”

“是,家主!”

楚霸天滿臉堆笑地將李長淵帶進中堂。

中堂布置極為奢華,寬敞的空間裡,擺放著名貴的檀木桌椅,桌椅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栩栩如生,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傳奇故事。

牆壁上懸掛著價值連城的書畫,每一幅都出自名家之手,筆鋒凌厲,色彩鮮豔,彰顯著楚家深厚的底蘊。

室內角落放置著精美的瓷器擺件,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宛如夜明珠般璀璨奪目。

地面鋪設著柔軟的絨毯,踩上去如同置身雲端,讓人飄飄欲仙,彷彿忘卻了世間的一切煩惱。

二人入座後,楚霸天將身子微微前傾,湊近李長淵,壓低聲音說道:

“李堂主,此次前來想必已有周全之策?”

李長淵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猶如獵手在瞄準獵物時的志在必得:

“正是如此。蒼瀾有強者坐鎮,我等切不可輕舉妄動,但只要他出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