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十分懊喪,暗道此案竟就此斷了線索,如此便結束了不成?只盼展、陸二人能有所發現,自覺甚是愧對花椰,愁眉不展。

如此過得三、四日,自京城前來鴻翎急使千里快報:皇太后歸天了,皇帝急召常勝王入京奔喪。常勝王雖然早就知道,猛然聽到訊息還是難過的幾乎昏倒。待鎮定心神,立即召集一干文官武將安排好了他不在府中一干事宜,命從事前往各城各縣各地釋出大喪令,又命人準備回京的車馬儀仗,貼身攜了藺無相和常無言跟隨回京,葉無雨坐鎮王府,茶無潮與崔無絕二人則負責在暗中佈置。如此萬一皇帝向常勝王發難,他們也有法裡應外合保了常勝王平安從京城中出來,而葉無雨亦會立即起兵響應。

一切安排妥當,常勝王起程前往京城,葉無雨雖暗喜於自己被留在了王府之中,卻又為常勝王擔驚受怕,茶飯難以下嚥,晚上睡覺也時常驚醒,唯偶爾與花椰私_會之時,盡心沉醉於花椰柔若無骨的軀_體之中,才得以拖開雜七雜八的念頭,令自己精神稍微放鬆。但激_情過後,卻又每每為自己自私無恥而羞愧,心中焦慮更甚,只能再次借花椰於以渲_洩,竟成惡性迴圈。花椰雖不懂政治,卻知道事態非同一般,葉無雨有需求時,便不發一語竭力溫柔相待,以令他得以片刻安寧。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京城往來書信暗號皆表明“一切太平”,葉無雨漸漸放下心。有日門子突然來報,京城的有兩位官差來找,葉無雨心又提了起來,急命人帶入會客廳,卻見是展、陸二人,呆了一呆,又見二人臉顯興奮之色,旁邊還跟著一箇中年漢子,不知到底所為何事,剛行罷禮,展達便興奮的道:“葉兄,正如你所說,此事發生的不簡單!你猜我二人發現了甚麼?”

葉無雨怔了怔,這半個月來他滿腦子都是朝庭中有可能發生的種種格局變化,早將他二人拋於腦後,這會才突然想起“飛來城”之事,忙請三人落座,命上奉上茶來,又命小廝去請花椰來,道:“葉某不知,還請二位差哥賜教。”

陸達伸手在那中年漢子背後一拍,道:“給葉兄弟說說你遇到的事。”那漢子應了一聲,畏畏縮縮的站起身,葉無雨看他大約三四十歲左右,虎背熊腰,上身著黃|色短衣,束一條黑色腰帶,下身著黑色短褲,看模樣是個武師,向葉無雨拱手道:“小姓侯,是鎮海鏢局裡的武師,在局裡排行第四,大家都叫我侯四。”葉無雨也拱手行禮,那侯四搓著手,繼續道:“也……也不知大人相不相信,總之……總之這實在是一樁奇事。”

葉無雨驚訝道:“哦?可是你也還記得發生過甚麼事?”陸達插口道:“葉兄,你先聽他說。”

侯四得了陸達的鼓勵,咽口唾沫,道:“那是兩個月前發生的事。”將自己與兄弟們受了一趙姓老者的委託,保了一批貨物前往通州的途中,自己如何受了馬二哥之託先到客棧打點,卻又如何左等右等不見眾人,打馬回去尋找卻發現眾人消失無蹤的經過詳細講述一遍。(此般經過開篇已敘過,不再贅述。)

葉無雨暗自驚訝,道:“你可報了官?”侯四苦著臉道:“當然報了,第二天就去報了通州衙門。可是官府裡的人派人尋找了大半個月也沒找見半點人影,便說是小人得了失心瘋。小人無奈回家,卻還是不見馬二哥回來,只得到自己家知府衙門裡報案,誰料那知府卻說是小人圖財害命,將他們全都殺死了。小人不服,小人的兄弟們也不服,便幫小人越衙上告到節度使處……”展望介面道:“我恰巧我兄弟二人也正在收集此類案件記錄,便也記上他一筆。如何,葉兄,這是不是一個重要的人證?”

葉無雨點頭道:“的確是十分重要……”問那侯四道:“案發之前,可有甚麼異常之事發生?”侯四沉吟許久,道:“沒有啊。”葉無雨道:“再小的事情也好,你想一想?”侯四躊躇道:“也不知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