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就剩下了三個人,白沐沐低著頭看著懷裡的月白,從自己醒過來一直都是“月白,月白的叫著。”但,叫“白月白”又不好聽,自己又想不到其他好聽的。

“我不管你的想法,這是我的孩子,她必須跟我姓。”白沐沐說。

秋林晚坐著梅澤蘭剛剛坐的位置,“沐沐,我沒有說我不同意。”

“你瘦了很多。”秋林晚抬起手想要去摸白沐沐的臉,在半空中又把手收回,白沐沐現在還排斥他,這樣做會讓她更排斥。

白沐沐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

兩人陷入沉默,秋林晚絞盡腦汁的想話題,“那她的名字可以我來取嗎?”

白沐沐沒有回答,秋林晚想了一會,“清婉可以嗎?”

親晚?白沐沐沒有太注意讀音,他也太不要臉了吧,我讓他取名怎麼能取這麼不要臉的名字。

白沐沐皺了皺眉頭,秋林晚急道:“是不喜歡嗎?那我換一個。”

秋林晚又說出了一大堆名字,白沐沐聽的煩,說道:“你別說了。”

秋林晚立馬閉嘴,“我覺得清婉挺好聽的,‘有美一人,清揚婉兮’清婉挺好的。”

原來是這樣,是她誤會了,幸好沒有把她實際的想法說出來,不然丟大人了。

“就這個吧,我累了,你看會她。”白沐沐說著把白清婉輕放進秋林晚懷裡,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安逸的睡過去。

秋林晚見白沐沐睡著,起身把白清婉放進推車裡面,把窗簾拉上,讓母女倆好好睡。他看著病床上的白沐沐,心又開始疼,白沐沐瘦了很多很多,別人家懷孕都是長胖,只有她從懷孕到生產沒有胖反而瘦了很多,就連他好不容易把白沐沐養起來的一點肉也被他自己作沒了。

秋林晚摸了摸白沐沐的臉,只有蹭她睡覺的時候才敢碰她,那天之後,他回到家,覺得自己的天塌了,孩子被自己殺死了,他竟然親手殺了自己得孩子,果然,白沐沐說的沒有錯他比他親生父親還有惡毒。

“哇!!!”推車裡傳出來哭聲,秋林晚趕緊把白清婉抱起來,他瞟了白沐沐一眼,白沐沐睡的很好,沒有被吵醒,他邊搖晃著白清婉,邊走出門。

出門不久小清婉又開始哭,秋林晚雖說抱過孩子,但是還沒有實打實的照顧過這麼小的嬰兒。

“怎麼了?怎麼了?是餓了嗎?”秋林晚問。

懷裡的嬰兒可不會說話,漲紅臉,哭的更起勁了。

走廊上的人們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不行,再這樣下去會被發現的。

可是房間裡白沐沐又在睡覺,此刻他進退兩難。

這時有一位護士路過,秋林晚看了一眼工牌記下名字,對護士說,“小姐請幫我看一下孩子,我去房裡拿下奶粉,孩子媽媽在睡覺,她進去的話會吵醒她的。”

“好,給我吧。護士接過孩子,輕搖著,嘴裡說著,“不哭了,不哭了,爸爸去給你衝牛奶去。”

一會兒,秋林晚拿著奶瓶出來,白清婉大口大口的喝起來,他長舒一口,“謝謝了。”他把清婉抱進自己懷裡。

“過一會記得換尿不溼。”護士小姐說。

“嗯,我知道了。”秋林晚說道。

“請問你是這位小姐的丈夫嗎?”作為從白沐沐轉院和她打了幾次交道的護士,對於突然出現的男人她很好奇是誰,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在自己的妻子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缺席,又在一切開始好起來時回來,萬一這位先生不是,那她罵錯人就不好了。

“我是。”秋林晚說。

好!護士小姐火氣上來了。

“白小姐生命垂危的時候我沒見到她的丈夫來,我以為她是單親媽媽呢。”

護士小姐覺得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