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瑞雪想到他躲瘟神的模樣就想笑,“該!誰讓你整天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還香香的,不怪她拼命往你身上貼。”

江衍序幽怨地看著他,“誰讓某人最看重我這張臉呢,下次我穿著好幾天沒洗的衣裳邋里邋遢地進來,帶著一臉土,恐怕你都不准我進門。”

“怎麼會呢?”

畢竟底子擺在這裡,再怎麼糟踐也壞不到哪裡去。

美人披著麻布袋子都好看。

頂多是座光鮮亮麗的陶瓷人偶,在塵土裡滾一圈,變得灰撲撲而已。

何瑞雪看了江衍序一眼,自動在腦海裡用他的臉生成【我要飯回來了】的表情包,笑得更開心了。

江衍序靜靜看著她樂不可支,眉眼彎彎的模樣。

輕聲嘆了口氣,“吃飯的時候別大笑,小心嗆著。”

何瑞雪平靜下來,拍著他的肩膀保證,“放心,很快他們就不會來煩你了。”

她早就預料到,對於不要臉皮的黃家人而言,一時的威懾只能治標,作用並不大。

等到她媽回去,他們便會瞬間故態復萌,讓這家人搬走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不會是要把他們……”

說著,江衍序比手為刀,在脖子上劃拉一下。

作為閹割陳立樹計劃的參與者之一,他可是知道何瑞雪的本性並不良善,甚至比大部分人都要冷酷手黑。

何瑞雪翻著白眼,已經懶得挽回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

反正不管她是個什麼樣子,這人都接受良好,照單全收,甚至還會主動幫她完善計劃,絲毫不怕所謂的因果。

該說不愧是從小就獨立生活的人,適應能力就是強。

她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搖頭說,“想什麼呢,我就打算讓他們主動搬得遠點……哎呀,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往後你就明白了。”

說話間,她留意到窗臺下總有個影子在動,走過去一看,好嘛,一顆黑白交雜的大腦袋。

“媽,你在這幹什麼呢,外面風大,你進屋去啊。”

趙梅丫起身,繞路走了進來,也不覺得尷尬。

“我這不是看小江來了,想進來打個招呼,又怕打擾到你們說話嗎?

冬寶,洗澡水媽給你燒好了,正熱乎呢,快去。小江,你在這住一宿吧,這麼晚回去不安全。”

何瑞雪才不相信她的說法。

老太太專門在外面盯著,生怕他們做什麼出格的事呢。

江衍序也心知肚明,哪裡聽不出她在委婉地趕客,溫和地說,“不用,天還不算太晚,能看得清路,我這就回去了。”

“誒,看你這孩子,每次都不多留一會,不光冬寶想你,我也念著你呢。”

趙梅丫一邊說,一邊側過身子讓他出去,可見有多口不對心。

“往後常來啊,下次來早點。”

江衍序只是笑笑,端上何瑞雪吃完的飯菜往外走。

她連忙跟上,“你等會,把塵塵和狼兄一起帶走,它們在山裡玩野了,到我這兒待不住。”

趙梅丫深有同感,“是,院裡的雞被它們的禍禍得都不愛下蛋了。”

“媽,我去送送她。”

“去吧。”女大不由娘啊。

牽著兩條狗來到院子外面,兩人仗著巷子裡沒有路燈,黏黏糊糊摟抱著。

何瑞雪親了親他的臉頰,容顏更比花嬌,“明天是週末,我過去陪你待一天?”

江衍序的眼睛頓時亮了,“這可是你說的,我帶你去山上打獵。”

“拉鉤。”

何瑞雪掰開他的小拇指和自己勾在一起,又用大拇指互相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