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雪把玉佩收起來,打算等之後有機會再還給他。

畢竟這東西的象徵意義更大,對她來說卻不是必需品,空間裡光是系統獎勵的金玉珠寶就堆成小山,也不缺這一件收藏物。

“他們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一送。”

順便去送點錢和票,到了地方不管是送禮打點還是置辦傢俱,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江衍序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扶著她坐下,“不用你操心,我都給了。”

一個小包裹,裡面裝了三十多塊錢,幾張全國通用的糧票,一罐麥乳精和幾條臘肉,還有一些布料和棉花。

那小子剛開始還不肯要,給他說家人需要才收下,反覆朝他道謝。

離開的時候是哭著走的,眼眶比兔子還紅。

聽到他的描述,何瑞雪忍不住莞爾,說,“這事幹的不錯,給你獎勵。”

說著,扭過頭親了下他的唇角。

江衍序捏著她的臉,逐漸湊近,打算把單純的貼貼往更成人化的方向轉變。

突然聽見一陣巨大的摔門聲從外面傳來。

何瑞雪衝著他壞笑,江衍序無奈起身,兩人走出去一看,發現何曉潔正在踹牆洩憤。

“你今天不是相親去了嗎,怎麼,對他不滿意?”

“何止不滿意,我都跟他說清楚了,我對他沒那麼意思,他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我倆飯還沒吃完呢,他就邀我晚上去他家裡吃飯,見見他爸媽。

原本我不想把話說得太絕,誰讓他裝傻充愣,我只能挑明咯。”

“你怎麼說的。”

“我壓根就沒看上他,讓他有多遠滾多遠,結果他媽倒是精,早就帶著一幫人在外面等著呢,拉著我叫得可親熱,跟誰都說我是她未來兒媳婦。”

這種做法不亞於逼婚,換作靦腆的姑娘,一旦解釋不及時,就容易被潑一身髒水,成為別人眼裡背信棄義的那個。

何瑞雪皺眉,“你就沒連她一起罵?”

高中的時候何曉潔或許有些懦弱,但自從工作之後她見多了世面,又受到家裡女性長輩的耳濡目染,個性變得冷硬要強起來。

面對這種場面,她絕對不會無動於衷。

“我罵了,怎麼沒罵?可她說我媽已經替我答應下來,彩禮都談好了,就等著上門商量結婚的好日子呢。”

何曉潔都快氣哭了,只覺得寒心,“小姑,你說我媽咋能這樣呢,她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個人看!”

何瑞雪倒是能保持理智,思忖片刻,說,“你先別急著下定論,大嫂的脾氣是有點爆,對你說話也不怎麼客氣,但她絕對不是不問你的意見就私自做決定的人。

你想想,從小到大,但凡你實在不想幹的事,她有沒有逼過你?”

聽到她的話,何曉潔逐漸冷靜下來。

想到從前通知下鄉,她媽寧可提前退下來都要把工作給她,著實不像是要貿然把她給嫁出去的人。

“可肖青的媽當著好多人在說這事,現在都傳到我們院子裡去了。”

一回去,大夥見到她就問起物件的事,還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在哪裡辦酒席。

她怕再過幾天,自己在別人嘴裡都成了別人家的媳婦。

說話間,王桃枝抱著醃酸菜的罈子進屋,樂呵呵地說,“曉潔,你是開竅了,先前死撐著不願意,這回都要跟人談婚論嫁了,還是媽的眼光好吧?

不過也不能辦得太倉促,媽給你的兩套被子還沒做好呢,你們等天氣暖和些再去扯證。”

一席話,直接往何曉潔的火氣上澆了一瓢油,直衝衝往上冒,“媽,你都聽誰說的,我壓根沒看上他,難道你閨女就只配得上這種卑鄙的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