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舒玉倒是被扶穩了,果子卻半天沒夠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滾到床底一去不回頭。

他也不管,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面對著媳婦。

病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本來半邊搭在床沿上的水杯徹底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病房裡格外突兀。

好一對臥龍鳳雛。

隔壁床的老人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趙梅丫,拍著她的手,“老妹啊,你日子過得苦啊。”

她的話中飽含無奈,“嗨,兒女都是債,我有什麼辦法喲……”

轉過臉疾言厲色道,“何秋生,還不趕緊起來,坐在床上抱窩呢,你媳婦動手術還是你動手術,骨頭軟就拿去當下酒菜,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何秋生悻悻然起身彎腰收拾。

王桃枝看著地上磕碰過的果子心疼壞了,“哎喲,本來還能放幾個月的,摔成這樣,明天就得壞。”

她撿起一個,在衣襬蹭了蹭就往嘴裡塞,啃了一大口,汁水四溢,“嗯,這蘋果不錯,又脆又甜,還是冬寶會買。”

何秋生蹲著邊撿邊說,“不都是果子嘛,我從山裡摘的區別也不大,嫂子,你省著點吃,舒玉等會沒得吃了。”

“剛才護士怎麼說來著,她這會兒不能吃東西,我怕她躺著難受,吃給她看,說不準能讓她好受點。”

聽到這話,潘舒玉連刀口疼都顧不上了,“……嫂子,我謝謝你啊。”

“咚咚咚!”

一陣強烈的敲門聲響起,何瑞雪離門最近走過去開門。

外頭進來個面生的護士,懷裡抱著個用醫院床單包裹的襁褓,語氣不善,“你們這家人怎麼回事,產婦生了孩子,你們在床邊圍得倒是齊整,結果把孩子落外面了?怎麼,看到是個閨女就不想要啊?”

病房裡的人都懵了,潘舒玉環顧一圈,發現其他病床都沒人,躺著的只有她和隔壁的老太太。

不自覺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說的人是我啊?”

“不是你是誰,這孩子就放在門外面,要是誰推門出去,磕到她腦袋了怎麼辦?

這位男同志,你是產婦的丈夫嗎?產婦身體虛弱你也不中用嗎,能不能承擔起責任來?不是隻有兒子才是你的孩子!”

何秋生詫異又不解,“我是她男人,不過同志,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媳婦壓根沒懷孕,她來割闌尾的。

雖然都是往肚子上劃了一刀,拿出來的東西可大不同啊。”

:()穿成六零極品炮灰,我絕不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