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回過頭把兒子的籃子拿上去,再就是婆婆。

老人家還有些怕,但梅穀雨沒給婆婆害怕的機會,在她還沒回神時,人就拉進去了。

接著任大河在下面遞行李,一共五個袋子,輕鬆拉了上去,最後他老人家自己向上一跳,梅穀雨順手一拉,把人拉了上來。

他們終於上了火車。

火車開動,梅穀雨伸出身子,雙手拉著沈湘湘的手,沉聲道:

“人生就是一場一場的相遇,然後是一場一場的分別,陪彼此一段,然後會漸行漸遠。

湘湘,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在這裡鄭重向你承諾,只要你一個招喚,不論多遠,我都會不顧一切向你奔赴。”

沈湘湘淚水頓時滑落,

“穀雨姐,我也是,無論多遠,只要你一個招喚,我都會向你奔赴。”

……

火車上太吵,哪怕是住臥鋪,吵鬧聲也會從外面傳進來。

直毛卷毛從被遞上火車房裡,就醒了,戴著奶奶做的虎頭帽被爺奶抱著坐在窗邊,朝外看。

梅穀雨樂得輕鬆,將行李收拾好,拿著熱水瓶跟他們道:

“爹孃,我去打些熱水。”

任大河和李月娥正帶孫子起勁呢,哪有空理會兒媳婦,手一擺,

“去吧去吧,門關輕些,別嚇著孩子!”

這是有了孫子,兒媳婦就可以甩一邊了,本想再叮囑幾句,公婆這會兒也聽不到,乾脆出了房。

這年頭的火車什麼危險都有,梅穀雨就將神識開啟。

他們坐的是高階臥鋪區,相比其他車廂人少了許多,相對安靜了許多。

梅穀雨神識掃過一個又一個房間,當神識往左掃到第四個房間時,她掃到了熟人。

裡面住著一家人,一老兩中年一少。

老的是在第三人民醫院碰到的失眠老婦人,兩中年一男一女,女的是原主的親媽,那這男人就是平川市市長了,這一少不用想,正是白甜甜是也。

他們的火車包間裡全是行李,職位調動,全家人北上了。

親緣來了,就像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擋住一波又來一波,反正老天要讓他們相認。

梅穀雨淡定的走過這間包房,打了水往回走,這時的白甜甜走了出來,二人在走廊擦肩而過。

對方睜大了眼睛,看著背影,擦擦再看,確認是她欠人家一個道歉的產婦梅穀雨。

自發現異常,她可是把這位訊息打聽得一清二楚。

然後在她沒回神時,對方走進一個包間,

“梅穀雨怎麼跟我們同一班火車,隔得還如此近,不會也要去京城的吧?”

大訊息啊,打了開水走了回來,然後拉著柳如煙道:

“媽,你猜我剛才看到了誰?”

柳如煙正在清行李,頭都沒抬隨意問了一字,

“誰?”

“我碰到了梅穀雨。”

柳如煙整個人愣在原地,白甜甜怕媽不相信,急得指著右邊道:

“真的,離我們就四個房間。”

正在看書的白興家抬起頭,

“梅穀雨是誰?”

這話問得白甜甜不知該如何回了,說是她幾月前把人撞得早產,還上門找麻煩的倒黴孕婦,她爸非拉著自己上門道歉不可。

只能硬著頭皮道:

“就是奶奶住院的病友,我們見過兩次面,說了幾次話,也就認識了。”

白興家這才收回注意力,重新看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