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胡大爺,梅大爺,你們還沒吃飯吧,這給你們,先惦惦肚。”

兩大爺一看,竟然是白麵包子,聞了一下,包子裡還飄出肉香,還是大肉包,嚇得連忙擺手,

“這包子太貴重了,不能要,不能要。”

梅穀雨笑著道:“這是別人送的,拿著吃吧,我這裡還有。”

二位老人見小姑娘說話真誠,也就接了過去,但都沒有吃,放在自己口袋裡,這是打算帶給自己家人吃。

坐在第一輛牛車上的一個大嬸湊了過來,

“穀雨啊,我們都是親戚,這包子既然是人家送的,你也送一個給二嬸吃吃?”

這位大嬸成親那天見過,找她要糖吃的任二嬸,這是沒打怕啊,梅穀雨將手伸到任二嬸面前,

“拿來吧!”

陽光下的手纖細白嫩,如玉般潤澤晶瑩,這可是梅穀雨重生後保養出來的成果,原主的那雙手全是厚繭,有的位置還開裂,根本拿不出手。

任二嬸不是男人,看到漂亮白嫩的手只覺得有些晃眼睛,因為不明白梅穀雨的操作,晃眼也忽略了,不明白的問:

“你伸手讓我拿什麼?”

不是自己要包子吃嗎?怎麼反過來了?

旁邊任百里默契著解釋,

“討要你小兒子成婚的喜糖啊!畢竟糖沒到口,任二嬸怎麼好意思吃我們的包子。”

這可是從老女人那裡學來的,要想懟得別人啞口無言,就要翻別人的舊賬,翻得越狠越好。

果然任百里短短几句話,懟得任二嬸一臉心虛,

“糖忘記買了,下次,下次!”

躬著身子坐回原位,生怕他們兩人再過去找她要糖。

才懟走一個,又有人過來了,

“大姐,你逛完了!”

這不是梅小滿麼,這位怎麼回得這麼早,梅穀雨眼睛都懶得提一下,拍了下任百里,閉上眼睛靠著揹簍休息去了。

任百里被媳婦交託了艱鉅任務,揹簍一放,站了來,兩手插胸,橫著眼睛冷聲道:

“還要提醒幾次,你們斷親了,斷親就是沒關係了,麻的,動不動就喊大姐,這詞從裡嘴裡吐出來,我是越聽越噁心。”

梅小滿心裡氣得要死,每次碰上任百里,她就被懟得啞口無言,這傢伙跟前世一樣,一張嘴,能噴死一堆人。

但臉上還是裝成受傷的樣子,道:

“可我從小就是這麼喊的,我是打心底尊重大姐。”

“內褲從來沒洗過吧?地也從沒掃過吧?飯也沒做過吧,田也沒下過吧?你享受了所有,卻把苦難全推給你口裡喊的大姐。

動不動就在家人面前給你口中大姐上眼藥水,讓你大姐出力不討好。

你告訴我,這叫尊重?”

任百里嘲諷一笑,

“我看你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臉;

我看你是破襪子做口罩——臭不要臉;

我看你是狗舌頭舔鼻子 ——舔不要臉。”

一番話罵得村民都笑了,梅小滿氣得頭暈眼花的,實在沒辦法,只能身子一傾,鑽了過去,最後一屁股坐在梅穀雨旁邊,

“大姐,大姐……”

梅穀雨不應,這位就這麼一直喊,任百里氣得大吼,

“叫不應的人,一直叫,那是打擾,梅小滿適可而止,懂嗎?”

說完伸出手就要過來抓人,不想梅小滿兩手抱胸大喊,

“非禮啊!非禮啊!抓流氓,啊——”

一直閉著眼睛的梅穀雨,終於不忍了,睜開眼睛就是一個耳光子扇過去,梅小滿慘叫一聲,被扇得落下牛車。

人倒在地上,一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