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著信封上面的名字,給手下兵亮了下,

“看看這字,漂亮吧,最起碼比趙營長寫得好。”

拿趙營長跟你媳婦比,虧你想得出,他們兵除了政委都是農家出身,有幾個高學歷的,拿一個讀過書的跟他們比,確定不是找打?

但一班人,合在一起也打不過任班長一個,眾兵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誇讚,誇讚慢了還不行,要不然班長又要拉他們陪練了。

陳衛民大喊:

“是是是,班長媳婦最棒,不過班長,你是不是應該先看信啊!”

再聽班長顯擺他媳婦下去,耳朵起繭子也就算了,主要聽了會羨慕妒忌恨,到時一衝動若跟班長打起來,倒黴的肯定是他們,還是打發班長快點看信去吧。

被手下兵這一提醒,任百里就不再跟他們顯擺了,坐在自己的床位上,撕開信封就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任百里一聲大吼,把手上的信往床上一丟,然後指著信大罵,

“該死的老女人,老子一定要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莫欺少年窮。”

整個班頓時安靜,宋偉湊到陳衛民旁邊,小聲的道:

“連莫欺少年窮都出來了,班長這是被他媳婦給拋棄了?”

陳衛民點點頭,

“我看有可能。”

這邊的任百里對著信吼完,又捨不得了,委屈拿起信,坐在床上一個人傷心嘀咕著,

“媳婦,這世界有誰能帥得過我啊!想看帥哥想我不就成了,何必要捨近求遠。

野花哪有家花香啊!”

這話一出,寢室裡的幾個兵實在忍不住了,飛奔出寢室,再聽下去,就忍不住要笑噴出聲了。

搞了半天,他們班長那麼護臉是為了媳婦。

任百里哪還有心思注意手下的兵,委屈完又氣上了,沉著臉把信收好,

“敢揹著我找小白臉,沒門。”

說完拿出信紙開始寫了起來,一寫就寫好幾封,併發下狠誓,老子一定要儘早提升,早日把姓趙的從營長位置踢下去,自己上位,然後把老女人接到部隊,自己看守。

從那以後任百里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情就是護理自己的臉,護理完了,再去訓練。

臉只要受點小傷,這小子又是消炎,又是擦藥的,生怕留疤。

同時他主動加強訓練,積極參與軍隊任務。

……

同一時間一隊不起眼的人馬,悄悄地往雁歸嶺駛去,很快雁歸嶺村雞飛狗跳,男人大罵聲、女人慘叫聲、孩子們的哭聲、槍聲、打殺聲不斷。

一夜都不平靜,直到天亮。

……

半個月後,一輛小汽車停在了任家門口,下來一名公安,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進了任家門,沒一會兒就走了。

四天後,也就洪大貴進山一個月,他從深山裡走了出來,一路頂著掛山村人的奇怪的眼神,從山腳追看到任家門口。

當任百春看著面前瘦得皮包骨頭,頭髮像鳥窩,鬍子拉碴的男子時,竟然沒有認出來。

這人眼睛怪熟悉的,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找誰?”

短短一句話把洪大貴給問哭了,

“媳婦,我是大貴啊!”

“啊——”

任百春大吃一驚,頂著村民奇怪的眼神,把丈夫接了進去。

一進門洪大貴就抱著媳婦大哭,

“媳婦,我這次真的是受大苦了。”

梅穀雨這女人太他麻狠了,不但把他丟深山,還把自己不當人,當牛在使。

他又是挖紅薯,又是鬆土,又是種紅薯苗,直到紅薯完全成活,梅穀雨才把自己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