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任百秋,十四歲的姑娘了,好吃懶做,成天不出門,把自己養得又胖又黑,一身的小姐病。

老五任百冬,十歲的小子,整天惹禍,是村裡娃中一霸。

公公好說話,婆婆太懦弱,一家子極品,難怪梅小滿那綠茶婊死活不肯嫁,換誰家也不樂意。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梅穀雨也不是什麼好人,生活太乏味,來點極品調節也不錯。

任百里揹著人正要進堂屋,就被一個年輕婦人堵在門口,

“喲,好大威風啊,還沒進門,就把親戚全得罪光了。”

這位正是任百夏的媳婦徐大妮,長得不錯,豔麗不足,清秀有餘,紅果村的,剛才最先朝她動手的兩個男人,就是徐大妮的兩個二流子哥哥。

一家子懶貨,窮得布貼布。

徐大妮跟任百春一樣,都喜歡吃裡扒外。

區別對任家來說,只是一個扒孃家,一個扒婆家,好在任百夏喜歡吃軟飯,經常拿著好東西回來。

時間一久,嚐到甜頭的徐大妮,巴不得任百夏多出去鬼混。

任百夏見媳婦對二弟妹說話陰陽怪氣,連忙把人往旁邊一拉,

“想造反啊!今天做的好事還要我提醒嗎?”

說好的不請客,丈母孃家全來了,不用猜任百夏都能猜到,人是他媳婦招來的。

把人招來自己卻在房裡躲清靜,任孃家人逼他爹孃請客。

別以為他不知道媳婦打的什麼鬼主意,肯定是媳婦孃家沒糧,就想著以吃酒席的名義,跑來填肚子。

就她孃家人來,太過顯眼,於是又招惹來一些其他親戚。

徐大妮也不想想,來這麼多人,把婆家的糧食吃光了,任家人怎麼辦,全都餓死嗎?

徐大妮脖子一縮,有些害怕,想到今天在孃家人面前丟的面子,硬著頭皮道:

“反正我什麼也沒做。”

咬死不承認,指著梅穀雨,

“相反她打了那麼多的親戚,我看你們以後如何跟親戚往來?”

梅穀雨從背上下來,沉著聲音道:

“打秋風的親戚不來往就不來往,總好過全家餓肚子。”

很好,她已經能把自己的娃娃音和刻意壓低的沉粗聲,自由轉換了。

這時堂屋裡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正是任家當家人任大河。

四十多歲,身體健壯有力,他躲在另一處從頭看到尾。

本來處理麻煩事該男人出面,但來的親戚也有他這頭的,自己出面拒絕太沒面子,只能躲,順便把懦弱媳婦推出去。

懦弱老實的人,任別人說得天花亂墜,他媳婦只會弱弱來上一句:

請不起!

他都想好了,若這些親戚把他媳婦逼哭,他就來個原地直接發瘋,看這些無良親戚敢不敢留下來佔便宜。

誰知新兒媳婦太得力,三兩下就把人打跑了,他即保了臉面,又保下糧食。

原本對這個換親又不帶嫁妝過來的三媳婦,還有些意見,現在只有順眼了。

任大河一出來就對徐大妮道:

“你弟妹做得沒錯,今年什麼收成你是知道,來這麼多的親戚,我們可沒有餘力招待,這次就算了,下次誰招來的,誰就把自己的口糧給出去。”

任大河的話一出,徐大妮就慫了,這個家公爹處於絕對不能冒犯的地位,只能不甘的退到一邊。

任大河是一臉慈愛的指著左邊第一間房道:

“老三媳婦,那是家裡給你們小兩口準備的新房,打累了吧,回房休息,等你娘做好飯,再喊你們出來吃。”

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他心裡清楚,如今兒媳婦變得強勢又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