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怪她王素娘翻臉無情。

真不愧是把夫家乾死絕的女人,行事冷靜、低調,比村裡婦人聰明多了。

梅穀雨眼裡有了一絲欣賞,也沒打算隱瞞,於是把張興受傷的原由,沒有隱瞞的全說了出來。

王寡婦發出了兇光,

“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

梅穀雨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去,麻的,跑了一上午,就是個妖也累了,坐好了才道:

“你的事情我聽村裡老人說過,也知道你的手段,但我相信,只要我付出得多,你就會善罷甘休。”

“噢,你就這麼肯定?”王寡婦滿臉嘲諷。

梅穀雨微微一笑,

“肯定,因為你是個母親,天下哪個母親不想自己的孩子是個正常人呢!”

這個誘惑太大了,王寡婦臉色一正,雙眼緊盯著梅穀雨,激動的問道:

“你能治好我兒子的耳朵,你能治好?你能?”

激動得都胡言亂語了。

梅穀雨兩手一擺,

“任百秋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可王寡婦還有幾分疑慮,“你什麼時候學醫的?”

記憶中梅穀雨總是低著頭幹活,白天下地幹,晚上在家幹,沒有一刻休息的。

不對!

梅穀雨還有停下的時候,那就是上山,因為她有一手打獵的好手藝,梅大柱一饞,就把梅穀雨打發上山,這位就上山去了,一去就是一天。

眯了眯眼睛,難道梅穀雨在山上有什麼奇遇,才有剛才一問。

梅穀雨沒有回答,反拋回一個問題,

“那十年前,你婆家十幾口人,是怎麼死的?”

這丫頭真是敢問啊,若是被其他人聽到,只會覺得梅穀雨問得又大膽又蠢。

可王寡婦卻沒有生氣,嫵媚一笑,不在意的回答,

“我婆家人都是被我毒死的。”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認了又如何,就算想查,也死無對證,只要她不認,誰也奈何不了她。

梅穀雨挑了下眉,

“我十歲前,遇到了貴人。”

反正是假話,說了又如何,只要她一直說假話下去,假話就會變真話。

兩人相視一笑,心裡如明鏡。

王寡婦伸出兩指,

“我王素娘做人做事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按道理任百冬那小子害了我兒子,我肯定會出手弄死這小子。

可誰讓他有個好嫂子呢,竟然幫著出頭,這事要想作罷,我只有兩個要求。”

梅穀雨站了起來,“說說!”

“一是治好我兒,二是我要任百冬變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