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媳婦,你來給張興治耳朵,不會吧?”

王寡婦害了他哥,為什麼媳婦要治,任百里心裡不得勁了,拉著媳婦就要走。

不想王家大門開啟了,王寡婦依舊穿著白天的衣服,手拿煤油燈站在門後,

“梅醫生你來了,進來,進來,外面冷,我都等你半天了。”

熱情的邀著梅穀雨進門。

任百里聽到王寡婦這麼說,頓時明白過來,

“媳婦,你們是約好了的?”

梅穀雨甩開小奶狗的手,

“約好了,王寡婦又給錢又給房子的,我為什麼不治。”

說完伸出右手,比了個槍的手勢,一頭對著任百里點了點,送了個你懂的微笑,然後隨王寡婦進了屋。

任百里看到這手勢,知道媳婦在警告自己,一下子想明白了。

媳婦看到二哥跟王寡婦混在一起,又看到二嫂的大方樣子,早就看不過眼了,藉著王寡婦的手,想給二哥二嫂一場教訓。

就好像當初他賭一樣,開始什麼也不管,直到事發,藉著劉志他們的手,給一場深刻的體驗。

現在的二哥被王寡婦毒倒,不管是心靈上的,還是肉體上,都是雙重打擊。

相信二哥以後就算治好,以後看到寡婦也提不起興致了吧!

還有二嫂,等那些錢用完,二嫂還有什麼好的,等被孃家人搓磨得差不多了,回頭再去接回,二嫂只會像二哥一樣,看到孃家人就躲。

還得是他媳婦啊,手段一如從前般狠,也一如既往的有效。

苦笑著跟了進去。

此時的梅穀雨坐在床邊正給躺在床上的張興把脈,把完左手把右手,一刻鐘後,梅穀雨才將手收回,對王寡婦道:

“王寡婦,年輕時你感染了髒病,但因為身體特殊一直沒有發出來,以至你懷孕生子時,感染給了你兒子,才造成他的耳聾。”

王寡婦聽到這裡眼淚雙流,

“是我連累我的孩子了。”

梅穀雨站了起來,

“我得把這小子身上的餘毒給逼出來,每天一次泡浴,泡浴同時還要施銀針,先泡三天。”

說完從藥箱裡拿出三包藥出來,

“每天一包,水煮沸後放藥包,水最少要到你兒子的腰部,明天我過來時,希望你已經把藥水準備好了。”

說完拉著任百里出了門,留下皺著眉的王寡婦。

這邊的任百里跟媳婦道:

“現在可是旱年,水還要沒過張興的腰部,王寡婦從哪裡弄水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王寡婦有錢,還怕弄不來水。百里,不要低估一位母親愛孩子的決心,她會辦到的。”

梅穀雨說到這裡,手捂向自己的肚子,她也是一個母親了,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