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遠征聽梅穀雨這語氣有些不對勁啊,老人家急問:

“穀雨,怎麼就算了呢,這可關係著我孫兒的將來,彭大爺求你了,告訴我吧,這藥引再難得,我也一定要找到。”

自己虧欠這個家太多了,虧欠孫子的更多,如今孩子好不容易有想要的東西,做爺爺的怎麼能算了呢,這事說什麼他也要辦成。

梅穀雨見彭遠征話裡非常堅定,只能道:

“既然彭大爺你這麼執著,那我告訴你吧,那就是你的心頭血。”

“心頭血?”

“對,就是你的心頭血,男人心血為陽,有很好的藥引功效,而且以血脈至親的人為佳。

以前我不提,那是因為我知道子木只有黃老師了,所以我只是隨口一說,如今——”

說到這裡彭遠征連忙大聲道:

“用我的,用我的,我是子木的爺爺,用我的。”

不就是心頭血麼,別說這點血,就是要他的命也行啊!

梅穀雨卻嘆了口氣,

“可彭大爺,你忘記你的身體了,這麼多年的南征北戰,你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了,若心頭血這麼一取,您老說不定命都搭上。”

“啊!”

彭遠征倒抽了口氣,正要說自己能挺住,卻覺得不對勁,具體說是梅穀雨的口氣有些不對勁,按道理他說用自己的心頭血,以這丫頭心性肯定會很著急。

可剛才說話的語氣,只是帶著婉惜,回過味來了,

“你這丫頭,還跟你彭大爺玩起了心眼,說吧,治好我們爺孫倆的身體,你有什麼要求?”

梅穀雨笑了,

“這可是您老說的,我可什麼也沒提,就算提了,無非就是想讓百里早日升升職。”

麼的,她為任百里操碎了心,但若不早日升職,以任百里那倒黴體質,遲早送命。

彭遠征真是哭笑不得,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百里的性子。”

“人反正送去了,您老就得負責。”梅穀雨直接開甩。

彭遠征好無奈啊!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犟呢,百里才來多久,能升到排長已經夠快的了,再說了,百里在部隊也很努力。”

梅穀雨雖心急,但也知道軍職提升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只能作罷,

“那好吧,治你孫兒的病沒問題,但前提是把你的身體調養好,我話放這裡,調養你的身體最少得半年,治你孫兒的身體,也需要半年。

您老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什麼時候治。”

彭遠征狠狠鬆了口氣,這丫頭肯治就行,

“行,容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