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百春撿起地上的棍子在地上畫了下,“是個¥。這是個符號,讀書時學過,代表錢。”

梅穀雨再問:“丈夫兩字,你反過倒著念念。”

李月娥這個知道,“夫丈,夫丈,付賬!”越念越明白,最後笑了。

梅穀雨把話接過,“所以說媳婦花丈夫的錢理所當然,男人就應該掙錢養媳婦,叫男人一聲丈夫,他就得給媳婦一生付賬。”

任百春和李月娥恍然大悟,原來丈夫還可以這麼理解啊!

梅穀雨繼續遊說,

“而洪家又沒分家,養你和你兒子的事情就是洪家的事情,大姑姐,我不是反對你打秋風,而是你打錯了物件。”

任百春一想是啊,洪家沒分家,自己賺的錢全被拿走,憑什麼洪家人不管自己,

“可我公婆說養不起我們一家。”

沒錢總不能讓他們去硬逼,讓他們去賣血吧?

李月娥氣結,“都說了,你婆家四個正式工作,怎麼可能沒錢。”

“娘,我婆家是真沒錢啊!”

任百春是知道的,每次去婆家,一家子人穿得破破爛爛,家裡一件好物也沒有,吃得又不好,任百春是親眼所見,對此是深信不疑。

“你婆家是裝的。”李月娥再次提醒女兒。

“一裝裝這麼多年?”

“你再反駁我,我就哭。”

任百春:(′?_?`)

梅穀雨看笑了,這問題只有等她拿出證據,任百春和洪大貴才會服。

當即轉移話題,

“娘,你如此一身好綠茶的本事,怎麼不傳給你女兒啊?

看看公公被您管得,是服服貼貼,這本事傳給大姐,洪大貴能被他爹孃給洗腦成這樣嗎?”

任百春有些不明白,“綠茶?我孃的本事跟綠茶有什麼關係?”

綠茶這詞是後世發明的,你們當然不懂,梅穀雨笑著解釋,

“綠茶是用來形容那些表面清新自然、楚楚可憐、人畜無害的女人,實則內心善於心計。”

李月娥瞪了老三媳婦一眼,

“你的意思是你娘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梅穀雨勾唇一笑,

“心機深沉怎麼啦,心機深沉才懂得保護自己,像王寡婦若不心機深沉,能活到現在,早八百年前就死了。

再說了,孃的心機全用在對付外人身上,我怕什麼,我樂得在孃的呵護下,當條只知道吃喝的鹹魚。

娘,你就把你本事傳些給大姐吧,女人只有懂得了溫柔,才好吹耳邊風,讓丈夫向著自己。”

任百春嘴角一抽,

“三弟妹,你對我三弟也沒怎麼溫柔啊!”

在她印象裡,三弟妹對三弟動不動就是一個耳光,這是溫柔?

梅穀雨看了過去,“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手段,你弟是愛賭,賭這東西能用溫柔感化?

我怕我還沒感化,你弟就已經把我輸出去了。”

任百春心虛的笑了笑,轉身跟李月娥道:

“那娘,你就把怎麼拿捏爹的本事教我吧!”

李月娥這下來精神了,以前勸大女兒要對洪大貴溫柔小意,這死丫頭就是不聽,沒想到還有想通的時候。

整了下自己的頭髮,摸平身上的衣服,然後兩手摸著自己的臉,

“想要讓你丈夫聽話,首先,你要有張好看的臉。”

任百春:娘,你在扎我的心啊!

梅穀雨:娘,你確定在教?

任家幾個子女,吸取父母的優點,長得都好看,可難就難在保養。

任百春當了這麼多年的農村婦女,練得皮糙肉厚的,哪有半分年輕時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