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朝梅穀雨看過來。

任百冬聽到王寡婦這麼要求,嚇得全身都在發抖,現在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梅穀雨拎前面,問王寡婦,

“要打殘哪裡?”

王寡婦指著自己兒子的傷,“我兒子頭部受傷,我向來公平,只要把這小子腦子破個洞就成。”

嘶——

眾人倒抽了口氣,王寡婦真是敢說啊,破個洞是隨便破的嗎,萬一破成傻子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這與推下山有什麼區別。

任百夏大喊,

“王寡婦,你別太過份!”

“我過分怎麼啦,我兒子沒招你們,沒惹你們,卻被推得滾下山,差點送命,我只有這一個兒子,只有一個。”

說到這裡王寡婦屁股一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了起來,

“你們任家欺負人啊,孤兒寡母的,連村長都不幫著做主,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左右看了看,

“今天我不管了,若不讓這小子得到報應,我就今天就帶著我兒子,吊死在任家大門這棵大樹上。”

村民開始頭痛了,掛山村已經出了梅勞山這麼個醜事,王寡婦再帶著兒子這麼一吊,那真的是醜上加醜啊!

村民們也紛紛議論,

“王寡婦這是幹上了,要不要通知村長他們過來解決?”

“別啊,現在村長他們正在算賬呢,你把他們喊過來,我們的糧食發下來就要推遲。”

“就是,我家都斷糧了,現在誰去打擾,這段時間,老子就賴到誰家吃睡去。”

“可王寡婦真上吊怎麼辦?”

“那就讓她去死,她死總比我們餓死強,大不了,老子一張席子送他上山。”

“叫我說啊,想要讓王寡婦不計較,就像她說的,把任百冬弄殘就行。”

“弄殘了,以後村裡就安全了。”

……

任百冬聽到這裡終於知道怕了,朝家人那邊看去,一個個板著臉,眼中全是無奈。

梅穀雨知道該自己出門了,對任大河道:

“爹,先前在屋裡說把事情交給我,那話還算數嗎?”

任大河心疼的看了兒子一眼,牙一咬,

“算,我任大河一吐沫一口釘,說出的話絕不收回。”

“那好,我來處理。”

梅穀雨抓著任百冬轉身問王寡婦,

“打破頭不可能,但我在這裡還是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任百冬小身板弄殘,二是正常,選吧?”

村民有些聽不明白,

“正常是什麼意思?怎麼聽不明白呢?”

“你聽不明白,那是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