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往家走去。

梅穀雨等婆婆一走繼續往山上走去,任百里這王八糕子,竟然一晚上沒回,這情況從來沒發生,這是賭輸,急著想把錢贏回,賭瘋了。

她上山多采些藤,回頭做成鞭子,抽死這賭鬼。

正要離開,身後傳來說話聲,

“梅穀雨,真是好興致啊!”

是王寡婦的聲音,梅穀雨轉過身,淡淡的道:

“我有沒有好興致,好像跟你無關吧!”

一邊說一邊用眼睛把王寡婦從上到下打量個來回,今天的她好像變漂亮了,快三十歲的人,面板緊緻白嫩,相貌清純中帶著幾分媚嫵,身段玲瓏,一舉一動間無不勾人。

王寡婦臉色一僵,但很快恢復正常,一大早出門,就聽到鄰居說任百冬這小子出門了,臉色紅潤,神情歡快,若不是左手還吊在脖子上,誰會以為這小子是斷手臂之人。

她這才明白,梅穀雨的醫術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可昨天人家給了自己兩次機會,她硬是死咬著要報仇,讓任百冬殘。

昨天手是殘了,今天手卻治好了。

報仇一場空,想殺雞儆狗,隨著任百冬的無事,效果也打了折,反被村裡人齧笑。

這些倒沒什麼,可兒子怎麼辦?想到昨天的選擇,她竟然硬生生錯過了兒子成為正常人的機會,一想到這裡王寡婦就恨不得捶胸悔恨。

幾番思量,她還是決定來找梅穀雨求求情,於是守在任家不遠處,好不容易等人出來,旁邊還跟著李月娥。

本以為今天可能找不到機會單獨聊,沒想到李月娥半路回家了,她這才現身,手捂著嘴嘻嘻一笑,

“我這不是想你了,死樣!”

梅穀雨額角一抽,這口氣聽著怎麼像勾攔院裡,女子對客人說話的口氣,再次看了王寡婦一眼,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想想張木匠意外的死,有點意思了!

“這口氣搞得我像負心人似的,想男人了,不說掛山村,附近好幾個村的男人,都想成為你王寡婦的入幕賓。

王寡婦,別找錯物件了。”

王寡婦臉色一僵,她已經猜到梅穀雨對自己的態度,她若提出治興兒耳朵,對方肯定拒絕。

不過不要緊,她這人從來是山不轉水轉,人家不轉她就想辦法轉,得意一笑,

“我王素孃的床不是什麼人都能上的,不過我昨天看上一個男人,臉長得俊,年紀還比我輕,家裡條件也不錯,若我勾引一下,相信,這位很願意做我娃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