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手腳,但任百夏跳崖時的絕望肯定有她的手筆。

王素娘是個狠角色啊,還有任大河應該知道是任百冬搞的好事,也清楚王素孃的性格,再加上大旱,所以把任百冬送得遠遠的,逃過了死劫。

這一個個都不簡單!

梅穀雨開始檢視張興身體,呼吸微弱,手脫臼,額頭破了,有點深,血水放肆往外流。

把人放下,從口袋裡拿出金針,一通扎,血很快止住,又掏出一個小白瓷瓶,裡面是藥粉,撒在傷口上,拿出紗布將傷口包好。

傷口漸漸收攏,看著像是輕傷,鬆了口氣,總算把命保住了。

把脫臼的位置接上,張興的呼吸也開始平穩。

人沒事了,梅穀雨開始想著這事該怎麼處理呢,王寡婦不是她說,真的不好糊弄的。

上輩子任大河之所以要把任百冬送走,而不是出錢了結,不是沒原因的。

她曾聽王婆婆說過這麼一段往事。

王寡婦嫁過來的第二年,丈夫張木匠就去世了,那時張興才一歲,公婆帶著大伯和小叔兩家人欺上門,讓她把家產交出來,如果不交出來,就搶孩子。

她不吵不鬧退讓,帶著兒子退住到了山上,正當村裡人以為她已經認命時,她公婆突然死了。

大夥都以為是老死的,就沒在意,可二老的死亡開啟了張家死亡的大門。

先是張木匠的大哥和三弟喝酒喝死了,接著就是他們媳婦,一個上吊,一個摔破頭,接著就是孩子,不是掉河裡,就是誤食毒果。

直到全家死絕,王寡婦才抱著兒子下山回了家,順便把公婆、大伯小叔的財產全部繼承。

大夥都猜張家人的死跟王寡婦有關,但都沒證據,從那以後沒人敢惹王寡婦。

王寡婦也一改冷漠,跟掛山村的人和睦相處。

一轉眼過了九年,王寡婦的狠沒多少人記得了,就像公公當年為婆婆發怒兇狠樣子,被忘記一樣。

隨著張興聾啞,村裡人尤其是孩子開始欺負張興,如今她兒子被百冬推得傷這麼重,事關生死王寡婦說不定會再次出手。

任百冬一旦出事,任家肯定得散。

她還想過消停日子呢,任百里老孃還沒吃夠呢,為了床上福利,她不能讓上輩子的悲劇發生。

主意打定,拿起張興的右手把起脈來。

心裡很快有了成算,於是將張興抱起,皺了下眉,都十歲的娃了,抱在手裡輕飄飄的,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