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百秋的拒絕聲中,梅穀雨一手抱娃,一手拉人,追在了任大河身後,很快隊伍壯大。

只是距離有些遠,雖在梅穀雨的身後五十遠外。

胡村長咬著牙狠狠罵:

“都是吃飽了撐的,老子明天就把吃的減少一半。”

徐大妮這天沒有回家,任百夏被爹打慘了。

第二天任百夏依舊被他爹追打;

第三天,任百夏受不了,頂著一身的傷,拿著戶口本出了門,直到晚上,徐大妮一身的傷,哭著被帶了回來,這是被教訓了一頓,婚也沒離成。

梅穀雨鬆了口氣,徐大妮,除了舔著孃家,其他還是不錯的,她勤勞,人也簡單,遇事也懂得護自己人,這樣的妯娌相處起來,還是很愉快的。

她可不想徐大妮被離了婚,任百夏回頭又娶個攪家精,孩子苦,她更心塞。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到了十二月,天一下子冷了下來,人們都穿上了厚棉衣。

其間依舊不下雨,風卻變大了,梅穀雨躲在屋裡看著自己編出來的成果,滿臉的得意。

這時門被推開了,是任百秋,

“三嫂,你的毛衣織完了,我的毛衣也織完了,你看我織的如何?”

現在的任百秋體重一百,身高一米六五,完全是個小美女了,因為看書多,身上帶著一股書卷氣,別提有多好看。

梅穀雨接過任百秋自己給自己編的毛衣,是嫩綠色,高領,織得嘛——

梅穀雨默默把自己織的往旁邊扒拉了一下,打算藏起來,任百秋卻拉過來一看,差點笑了起來,

“三嫂,你給芊芊織的還是不錯的。”

梅穀雨臉沉了下來,“這是我給你三哥織的,芊芊的我還沒織。”

一個多月下來,她就織了這麼一件,至於自己的,不敢開頭,最後全權交給婆婆了。

任百秋看著三嫂織出的毛衣,一臉不可置信,

“嫂子,你確定三哥能穿得進去?”

“所以我決定給芊芊穿了。”

梅穀雨滿臉的無奈,她也不想給啊,但這不是沒辦法嗎,打小了,明明開始打得很大的,怎麼會越打越小呢,想不明白,最後只能拿小號湊數。

任百秋拿著毛衣認真提議,

“三嫂,你還是把毛衣拆了吧,芊芊也穿不進。”

“為什麼!”梅穀雨有些不明白了。

“因為毛衣中間連起來了。”

梅穀雨一看,還真是,前世做衣服就拿不出手,這輩子看來也不會改變了,以後這些麻煩還是交給婆婆吧,或者交給空間裡的自動製衣機吧。

“三嫂,你把毛線全給我,我和娘分分,把你要打的毛衣爭取在下雪前,給你打出來。”

梅穀雨一臉不好意思,“那怎麼好意思呢!”嘴上這麼說,小手卻忙著把毛線拿出來,最後任百秋笑呵呵的拿著毛線走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九點了,任百里這賭鬼還沒有回來,這段時間已經賭瘋魔了,天天晚上出去賭,若不是要吃飯,這小子估計連家都不會回。

梅穀雨算算時間,應該輸了不少,劉志這三個賭鬼,應該就會在這幾天開口了。

覺得天色還早,她有點想吃烤雞了,天天喝粥天天喝粥,人都喝漿糊了。

想來想去決定上山打野雞去,揹簍一背,跟婆家人說了一聲,就出了門。

在村尾的一個無人居住的破房子裡,任百里坐在地上,雙眼緊盯著張虎手上的骰子。

張虎揮著手吆喝,

“你們三個快點下注啊,是大還是小,這可是最後一局,一把定輸贏。”

任百里拿著剛借來的三塊錢,終於放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