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輕拍了下女兒的手,

“請梅村醫全村都知道了,萬一懷孕,我們肯定會想辦法弄糧,到時一村人的眼睛盯在我們家身上,一有風吹草動就過來,到時我們一家人活不活了?”

女兒終歸還是太小不經事啊!

任百秋回神過,

“薑還是老的辣,娘,還是您想得全,回頭我去試試。”

好歹學了這麼久,試一試吧!

不行再說。

在屋裡的梅穀雨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透過窗看看外面的天,嘆了口氣。

“怎麼還不下雪啊!”

不下雪,下場雨也好啊,但都快過年了,雪只下了一小場,雨連影都沒有。

連她這個妖都急了,再不下的話,明年只會更苦,該死的天道為什麼要把她弄到這個年代啊!這是看她活得太瀟灑嗎?

還想再罵幾句,梅穀雨神神看看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像要翻臉的感覺,嚇得閉上了嘴,不敢罵下去了。

從空間拿出一塊手錶看了看,已經十一點半了,該去打飯了,任百里怎麼沒她,皺眉想了下,羞愧,人家喊了,沒喊醒。

不去吧,怕村裡人說,去吧,外面雖不下雪,但下風刀子啊。

她以前是妖的時候,一到天冷時就會冬眠,自打成人,這習慣也改不了,總是睡睡睡,若是在前世,她這會兒早把屋裡的空調開啟,涮完火鍋就睡了。

如今來到這個五十年代末,真是受大苦了,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起床。

穿上婆婆給她做的大棉衣和棉鞋,四姑子給她織的冬天三件套,拿著個碗出了門。

因為來得晚,排在了最後面。

隨意朝旁邊看了一眼,眼睛都看直了,她看到排在另一隊稍前面些的位置,站著的兩人。

哎喲喂,辣眼睛!

任百夏和王素娘這對姦夫淫夫。

王素娘拉著兒子站在前,任百夏像保鏢似的站在後面,王素娘時不時的回頭拋個媚眼,勾得任百夏魂都快沒了。

麻的,這還相處出感情來了,不會吧,這麼精明的任百夏,應該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吧。

這事大條了!

二嫂的位置岌岌可危啊!

正看得起勁,排在梅穀雨前面的一個叫張杏的婦人,喊了一聲,

“王寡婦!”

王素娘回過頭,見是張杏擺了下手回應,

“張嫂子,喊我有什麼事?”

對方笑眯眯的,哪有一點黑寡婦的樣子。

張杏一臉八卦的表情,

“沒事就不能喊你啊,不過我還真有事跟你說,是關於你兒子的。”

說到這裡梅穀雨看到王素娘眼裡飛速劃過一絲厭煩,若不是她有神識,還看不清呢,這也是,張杏這人喜歡八卦,如今當著兒子的面,還八卦到親孃面前,那個女人心裡樂意。

不過王素孃的厭煩,很快消失了,因為張杏又接了一句,

“王寡婦,你兒子的耳聾有救了。”

王寡婦眼睛一亮,任百夏皺了下眉,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來,於是在旁邊問了一句,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張嫂子知道哪裡有名醫?”

張杏一臉得意,

“不知道我還能說出來麼,不過是哪個名醫,王寡婦你得自己去打聽,打不打聽得到,就看你本事了。”

王寡婦嘴角勾起,

“那就麻煩張嫂子說說了,回頭我兒子好了,定上門感謝。”

“那我就等著了。”

張杏要的就是這句話,

“我的小兒子在讀四年級,他的班主任姓黃,家裡只有一個十歲的孫子,這孫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