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掃的老吏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迷惑地看向傅姣姣,然後又抬頭向外望去,遲鈍地回應道:

“啊?是要下雨了?”

傅姣姣見這老吏似乎有些耳背,便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再問下去。

“大人,您別管他,他年紀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

陳燕是府衙的衙役,剛從後院搬書出來,看到這一幕,連忙提醒道。

“陳燕,難道整個福州城都沒有人報案嗎?”

傅姣姣一直以為當官的每天都會很忙,會有各種各樣的民事案件等著她處理,可現在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大人,您是中州,報案要從鎮再到縣,處理不了最後才會找您。”

“一般這種連縣級都處理不了的大案子一年最多就一兩件,之前的中州上任後,都是讓縣級自己處理,所以州府清靜是正常的。”

陳燕耐心地向傅姣姣解釋。

傅姣姣聽到這話,頓時覺得放鬆不少,之前還擔心自己處理不好,現在什麼事都不用做反倒還不錯。

之後,傅姣姣花了一整天時間待在府衙看冊子,困了就起身運動半個時辰。

第一天上任,她大致將整個福州的經濟屬性和種植產量都摸清楚了,現在就等魏晴回來。

“大人,魏通判回來了。”

陳燕剛報完,就看到魏晴火急火燎地走進來,累得氣喘吁吁的。

“先喝口水,再說。”

傅姣姣連忙將水杯遞到魏晴手上,顯得頗為關切。

魏晴一整天都在外面丈量土地,忙得暈頭轉向,很少喝水,此刻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喝完喘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大人,今日屬下已經派人將整個福州的種植面積都丈量核對清楚了,福州共有五個縣,每個縣最少三個鎮、四個村。”

“整個福州種植面有六千零三萬畝地,其中稻穀佔地五千萬畝,其他都是種植瓜果菜類。”

聽著魏晴地彙報,傅姣姣大概估算了一下。

想到五千萬畝地一年才種出三千萬斤糧食,傅姣姣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出糧量未免太少了些。

“大人,為何嘆氣?”

魏晴聽到傅姣姣嘆氣,有些不解,福州可是整個南昭排名第三的出糧大州。

“福州主要是人力耕種,還是牛力耕種?”

“人力耕種,大部分百姓是買不起牛的,只有少數在使用牛力。”

魏晴如實回答道,南昭雖然是種植大國,卻並不擅長養殖。

傅姣姣知道如果想要提高出糧量,只靠人力是遠遠不行的。

“魏晴,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你了。”

“能為大人效力,不辛苦!”

魏晴連忙說道,心中對傅姣姣的好感又增了幾分,她這上司可比之前那位好多了。

傅姣姣和魏晴簡單客套了幾句後,目送魏晴離開,之後便準備下班回家。

南昭皇宮——

南宮琉璃剛回宮,便匆匆面見南宮翎。

南宮翎見南宮琉璃剛進門便面色不佳,心中關切詢問道:

“可是有事?”

“母皇,兒臣這有一道奏摺。”

南宮琉璃神色凝重,將手中連夜書寫的奏摺遞到南宮翎手上。

南宮翎接過奏摺,眉頭就沒放鬆過,她看完後抬起頭,表情非常疑惑。

“為何突然要降低稅收,鼓勵百姓積極出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