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傅元喜只給傅姣姣三兩銀子,以作購置農具和種子之用。

經過一番精心挑選,所需之物也都差不多備齊了。

傅姣姣眼瞅著快到晌午,她那肚子卻好似故意作對一般,咕咕叫了起來。

這響亮的聲音在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江厭離與顧白都聽得真真切切。

傅姣姣臉上泛起一絲尷尬的紅暈,乾笑兩聲後說道:

“要不咱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說著,她便帶著兩人走到就近的包子鋪前,伸手往懷中掏錢袋,準備付賬。

然而,這一掏卻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原來,在買東西的時候,她並未仔細留意花費,此時才發現身上只剩下少許銅板了。

傅姣姣心中暗自叫苦,仔細數了數銅板,發現僅夠支付三人乘坐牛車回去的費用。

江厭離其實早在傅姣姣買東西之時,就已經在心裡默默算賬了,對於她此刻的窘境,自然是一清二楚。

傅姣姣意識到手中的錢根本不夠,她在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刨去三人的車費後,竟然只剩下兩枚銅板。

按照她對市場價格的預估,這兩枚銅板僅僅只夠買一個包子。

傅姣姣心中犯起了難,一個包子,自己能獨自享用嗎?若自己一人吃,就只能讓江厭離和顧白在一旁幹看著!

若是換做以前的原主,或許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可如今的傅姣姣卻於心不忍。

畢竟,這一上午兩人不辭辛勞地陪著她,此刻手裡還都拎著沉甸甸的農具。

傅姣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連忙矢口否認自己餓了,說道:

“要不咱們回去再吃吧,我也不是很餓。”

可她的話音剛落,那不爭氣的肚子便又咕咕叫了起來,這次的聲音比剛才更加響亮……

顧白在一旁聽到這此起彼伏的肚子叫聲,心中有些不忍,開口說道:

“妻主,您肯定是餓了,咱們還是吃點東西再回吧。”

傅姣姣剛想坦言說錢不夠,只見顧白迅速從懷中掏出四枚銅板,遞向包子鋪老闆,朗聲道:

“老闆,來兩個包子!”

“顧白……”

江厭離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深知顧白身上這錢的來歷,那是顧白典當他祖母留給他的玉牌所得。

顧白典當玉牌也是萬不得已,因他爹突然病重,急需他寄錢回去。

當時傅家已生變故,他只能在債主上門的前一日匆匆前去典當玉牌。

除去寄回家的,顧白身上其實也所剩無幾,江厭離實在想不通,他為何如此輕易地拿出錢來替傅姣姣買包子吃。

顧白瞧見江厭離的神情,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卻只是對著江厭離輕輕搖了搖頭。

轉而溫柔地對傅姣姣說道:

“妻主,餓了你便吃。”

傅姣姣本就腹中飢餓難耐,那香噴噴的包子一落入手中,便不由自主地吞嚥口水。

她實在難以抵擋這誘人的食物,片刻間便將一個香噴噴的大包子吞下了肚。

顧白看著傅姣姣大快朵頤的模樣,眼中滿是寵溺,就連臉上都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微笑。

傅姣姣偶然抬眸,瞥見顧白正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那神情居然讓她莫名有些害羞。

如此一位儒雅帥氣的男人這般專注地看著自己吃包子,實在是令人有些難為情。

不知為何所驅使,顧白竟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傅姣姣。

就在傅姣姣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他已鬼使神差地在傅姣姣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傅姣姣能清晰地感受到顧白那綿軟的唇在自己臉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