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福州看看。”

阿木塞帶著小烏託共騎一匹馬,來到了福州城。

她這次是奉母王之命到北昭長河處守陣練兵。

南昭和北昭這些年一直處於穩定狀態,她每日除了練兵就是排兵陣。

北昭之人本就善戰好戰,在阿木塞看來就算練的再好,在不開戰的狀態下,都是無聊之舉。

所以她決定帶著她的小跟班,游到長河的另一邊遊玩幾月,那裡她從未去過,是她阿爹的故鄉。

阿木塞這次出遊南昭,身上的銀子帶的並不充裕,幾月軍中的月銀已經被她花的差不多。

但北昭之人向來胃口大,南昭這邊一盤子菜就那麼一點還貴,最後她便想到劫人借銀的辦法。

阿木塞在街道邊盯著來來往往之人,她本無意劫持男子,不料一位青衣清秀的儒雅男人從她跟前走過。

這男人與她阿爹口中描述的南昭男人一樣,儒雅知禮,清秀而不妖嬈。

阿木塞尾隨顧白一路,她從未如此關注過一個男子,這男人的一舉一動間都與她北昭男子不同,她說不上來,卻不由得被吸引。

她想她以後大約是想娶這種男子為夫的。

北昭女人不同南昭女人的彎彎繞繞,她們遇到看上眼的男子,都是直接表明心意的。

哪怕那個男子已為人夫,只要他的妻主願意轉手,那北昭女人就可以帶走。

她故意讓烏託偷了他的錢袋,刻意出現在他面前,讓他請吃飯。

“你想幹什麼?”

顧白有些害怕的看著阿木塞,他好心請她吃飯,這個女人為何還要將他鎖入廂房。

“公子,你先不用害怕,我只是想與你說清這頓飯,我不會白吃你的,雖然我現在身上並無銀子,但我以後一定會還你的。”

阿木塞說的懇切,顧白這才放下心來。

“這頓飯就當我請你們,你將錢袋還我,讓我走便成。”

“可以。”

說著,阿木塞就假意將錢袋遞給顧白。

顧白見這人鬆口,才上前接下錢袋,不想卻被阿木塞握住了手臂。

阿木塞常年帶兵習武,手勁還是有些大的,不過她沒有想要傷害顧白,刻意控制手中力量,讓顧白掙不脫也不覺得難受。

“你放開我,我是有妻主的人,我家妻主可是福州中州,你再不放開我,恐有牢獄之災。”

顧白使勁掙脫,卻怎麼也掙不脫。

“公子,我是北昭阿木塞,我見你第一眼便喜歡上你了。在我們北昭的女子心中,人夫不算什麼,只要你情我願,我便會將你牢牢帶到我身邊來!”

阿木塞沒有要放開顧白的意思,她只是想將話說清,她從未對一個男子動心過,這是第一次,她不會輕易放手。

“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顧白看廂房的門窗被那小孩鎖死,客棧外都是嘈雜之聲,他如今無論怎麼做都對他不利,不如以靜制動,見機行事。

“公子請坐。”

阿木塞鬆手放開顧白,做了個友好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