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當了十幾年武官,目前還是千戶之職。”

毛大年差點破口大罵,被鄧言夾菜攔了下來。

傅姣姣在南昭官場也待了一段時間,認識的人不少,聽聞是個千戶,便隨口詢問:

“你可知這人叫什麼名字?”

“孫雨——”

孫雨這人傅姣姣還真認識,不過僅有一面之緣,目前已經記不太清。當初排查南宮琉璃門下官員時,就有這人的名字。

“今晚年夜飯,先不提這些舊事,如今我們身處北昭,我已辭官,今後大家就不必再叫大人。”

“那該叫大人什麼?我們都已經叫習慣,想不出有其他的叫法,更不敢輕易稱呼大人姓名。”

魏晴還是習慣叫傅姣姣大人,就算現在傅姣姣辭官,在她心裡還是和原先一樣。

“那便——叫我傅總!”

“傅總?”

桌上眾人都有些驚訝,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稱呼。傅姣姣只是暗笑,接著解釋:

“這個稱呼就好比一家店鋪的掌櫃,我們如今順風順水商號名聲大噪,遍佈南昭北昭,若只是叫尋常的稱呼,也不是很好。總就是總裁的意思,我是你們的老大,叫傅總剛剛好。”

桌上除了江厭離,其餘人都被傅姣姣忽悠到,開始改口:

“那今後我們便跟著傅總,傅總吃肉我們跟著喝湯。”

“傅總,今晚咱們可要不醉不休!”

鄧言也開始起身敬酒,一桌八人,你一言我一語,讓今晚的年夜飯更有年味。

——

南昭皇宮

南宮羽聽聞南宮琉璃帶了一個男人回南昭,收到裴硯塵的畫像,險些誤以為是江厭離。

聽聞傅姣姣突然辭官之事,心裡一直忐忑不安。

“阿憐,你帶我去見見那人。”

“三皇子,現在已經夜深,要不等明日再出宮?”

“我已經等不及,你快去備馬。”

“是,三皇子。”

阿憐無奈只能聽從南宮羽的命令。

南宮羽望著信中畫像,心裡害怕傅姣姣已經被殺,看畫像上的男人確實是江厭離無疑,可他就是有些不信。

不到黃河不死心,他必須要親自去檢視一番才行。

——

孫雨接到南宮琉璃的命令,特意派人親自去接裴硯塵入府,如今派出去的人馬已經抵達。

望著眼前這如仙般的男人,孫雨一時愣了神。

“孫千戶,我這便跟你回京城。”

裴硯塵開口說話,這時孫雨才回過神來,連忙殷勤說道:

“裴公子日後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與我說,我親自為你準備好。”

孫雨已經三十有七,因常年習武,身姿還算挺拔,面相和善之下卻是顆不安分的心。

“那便麻煩孫千戶。”

說罷,裴硯塵開始艱難行走上馬車,因腿腳不便,馬車沒人扶著一時有些上不去。

“裴公子慢點!”

孫雨提前知道裴硯塵腿腳不便,連忙伸手扶住裴硯塵,借力扶著裴硯塵上馬車。

這一扶,那四片桃花印赫然被孫雨看到,原本她是有賊心沒賊膽,可如今卻突然有了些膽子出來。

太女的男人,她自是不敢,可這男人已經被殿下享用,她偷摸的嚐嚐,只要不留下證據,這男人肯定不會對外說出口。

裴硯塵被孫雨看的有些發毛,又不好開口明說,只能拉下車簾遮擋視線。

孫雨見車簾被拉下,這才一本正經起來,坐上另一輛馬車準備往京城趕。

——

裴硯塵剛走,南宮羽便到了,只可惜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