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開車門,“於哥,快上車暖和一下,看把你凍的都哆嗦了。”

開門,坐到了後座上,把花藏到了腿邊。

“大哥,你怎麼大早上跑這裡來了?”董新偉回頭問道。

“這個……我過來轉轉。”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呵呵,於哥,我們可看到你手裡的花了,還是大紅的玫瑰呢。”房立威笑著別有深意的望著於雷。

董新偉皺著眉頭,突然問道:“大哥,你不會是要找回原來那個和別人跑路的老婆吧?”

“不是。”於雷搖了搖頭。

“那敗家娘們可不能要了,把咱家害的還不夠慘嗎?當然也不能全怪人家,以前的你也是不學好。”董新偉毫不避諱的罵出口。

於雷有點兒羞愧,“我要跟她離婚,但現在找不到人。”

“去法院起訴,法院會給她送傳票的,具體我們可以去找律師諮詢一下。”董新偉提議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問問。”

“這個……”於雷看了眼腳下的玫瑰花,再下意識的抬頭向上看,但明顯被車頂擋住了,有些躊躇。

房立威明白這是要看樓上呢,於是笑著問道:“於哥,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於雷聽到他的話,眼神有些躲閃,明顯不好意思了,但也沒否認。

董新偉和房立威互相看了看,都笑了,“大哥,這是好事兒啊,有什麼避諱的,想送花就趕緊去送。不過我要問下,這人心地怎麼樣兒啊?不會再像原來那個只認錢,認吃喝玩抽的女人吧?”這是被原來的折磨怕了。

“不是。”於雷馬上搖頭,“其實她非常善良。”

“那還猶豫什麼,快去啊!”

“只是……”

“什麼意思?莫非她是有家室的人?”

“沒有,她已經離婚了。”

“這不就沒有阻礙了麼,還猶豫什麼啊,快去送花吧。”

“她現在應該在睡覺。”

“都九點多了,睡什麼啊,應該醒了。”

“她上夜班。”

“哦,幹什麼工作的?”

於雷沒有回答,深吸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們去哪兒?”

“回家!”

“那好,我們現在回去吧。”

董新偉和房立威面面相覷,什麼意思?連花都不敢送了?被他搞糊塗了。

“到底做什麼的啊?”董新偉追問道,因為他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於雷低下了頭,用手抓著頭髮,低聲說道:“小姐。”

“啊?”董新偉雖然想到了,但還是忍不住驚撥出聲,“大哥,不是吧?你瞭解那人嗎?能指望她正經跟你過日子嗎?”顯然他不是很放心。

房立威倒是覺得無所謂,畢竟做那種行業的,有不少都是出於無奈,並不是說就等同於壞女人。

“她不同的,是被前夫賣到那種地方的。”於雷馬上解釋道。

“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丈夫?”房立威難以理解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為什麼不報警啊?”

“直接就被關起來了,哪有機會啊,後來被逼著接客,當時再趕上她父親患有癌症,急需用錢,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還真瞭解人家的底細。

“哎!”房立威嘆了口氣,“她家不是本地的吧?”

“不是,來自南方的一個農村。”

“她現在還要供她父親治病?”

於雷搖了搖頭,“已經去世半年多了。”

“那就不用再做小姐了,她為什麼還幹呢?”

“有合同在身啊,簽訂了十年的呢。”

“啊?這也有合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