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感。

上到老下到小,幾乎無往不利。

能對她口出惡言的沒幾個,更別說對她動手。

越明珠凝視鏡中天下第一可愛的自己,指尖一撇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

昂首悲痛:“畜生啊!”

居然對這麼可愛的一張臉飽以老拳。

“可惡,我要再去會會那兩個畜出手還挺利落的朋友。”

早已被張小魚劈頭蓋臉狠狠訓斥過的張日山再也不見桀驁之色,此刻一臉頹然,失魂落魄的站著。

被同伴罵兩句沒什麼,在佛爺面前丟臉才是對他最大打擊。

張小魚神色微凜。

在東北他們早已不是如日中天的張家,日落西山,人微言輕。

他們既不想待在死氣沉沉的張家惶惶不可終日,又不想落草為寇。

打過日寇,劫過土匪,最後死的死,傷的傷,散的散,剩下他們一小夥人為未來發愁,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聽道上人說長沙有一位聲名鵲起的張大佛爺來了東北,他們商量著是不是自家人,與其吃糠咽菜不如前去投奔,這才找機會碰了面。

好不容易得到佛爺信任,未來有了盼頭。

結果剛到長沙日山就惹這麼一出,說不定還拉低了他們這群追隨而來的張家年輕一輩在佛爺心中的印象和實力。

他按下諸多思緒,委婉陳述:“日山沒碰上好時候,張家最後一批放野的還是小樓他們。”

意思就是張日山年紀輕還沒下過地,但其他人不一樣。

千萬別一概而論。

被‘排擠’的張日山心中氣悶,在佛爺面前他又不敢恣意妄為,辯解的話在嘴邊徘徊幾茬,偷偷望著那張威嚴冷峻的臉,他低下頭不吭聲了。

只能暗地裡白了張小魚幾眼。

越明珠就是在這時下的樓。

臨近傍晚,橘色光影透過窗欞的彩繪玻璃被賦予多種色彩,斑駁投影隨日落靜靜流淌,婉約傾瀉在樓梯上,映在她懸垂飄逸的裙襬上。

張家人聽覺靈敏。

雪紡裙摩擦出的“沙沙”聲,木質結構的地板被她帶跟的小皮鞋踩踏出的“篤篤”脆響,不會比落地的銀針更難捕捉。

奇怪的是,當她從只有腳步聲出現,再到小腿及裙襬連同她整個人出現在眼前,竟沒人認為她所發出的聲響是噪音。

天色漸晚,屋內並未暗到要需要開燈的地步。

等她人下了最後一個臺階行至張啟山身邊,面向兩人站定,微微一笑,卻讓張小魚和張日山都不由一怔。

十多歲的小姑娘還沒有佛爺肩高。

自然不是她小小年紀就容貌過盛使人眼前一亮,而是一種氣質,一種神采,如珠玉生輝,將周圍襯得黯淡的同時也將一切都映出微微瑩光。

連每天都見她的管家都不得不在心裡感嘆一句,明珠這個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再合適不過。

:()盜筆:從老九門開始的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