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

那個狗腿勁兒,張小樓看了都自愧不如。

沒戲可看嘍~他起身伸懶腰,“八爺您看是再等等還是改日再來?”

齊鐵嘴心存疑慮。

陳皮來歷很好查,當初二爺收徒他也略有所知,聽說是漢口碼頭一個擺攤殺人的小叫花,傳聞他一人就滅了那邊的水匪。

小小年紀就手段狠辣,和二爺早年間作風很像。

實在想不明白明珠怎麼會跟這種人有來往,聽張小樓口氣兩人似乎還交情頗深,他禁不住胡思亂想,總不能是明珠買兇殺人認識的吧?

“八爺?”

“算了。”

齊鐵嘴搖搖頭,張家上下都見怪不怪,看樣子佛爺也沒過問,自己又何必狗拿耗子。

他擦了擦額頭出的汗,“你叫蓮葉過來,我問幾句話就走。”

張家來得次數不多。

可一上二樓陳皮就像進自己家,一路徑直往明珠房裡去。

剛到門口,熟悉的背影納入眼底,突突慌個不停地心霎時鎮定不少。她擱在輪椅上攥緊的拳頭很顯眼,陳皮多瞅了兩眼。

“明珠。”

他避開拳頭往反方向去,在她輪椅旁訕訕蹲下,“我給你認錯,你別生氣。”

這種話聽多了一點意思也沒有,一沓沓信被她盡數扔陳皮懷裡,“信信信,誰要看你的信,就你那狗爬字誰願意看誰看!拿走,我不看!”

被劈頭蓋臉砸了一通,陳皮攬都攬不過來,一邊拾起一邊瞄她臉色。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膚色瑩白,氣色紅潤。

一段時日不見,不僅沒瘦下巴也圓潤不少,之前到處是刮擦破皮的傷口,現在結疤脫落長出的新肉也看不出區別來。

只是薄怒未消,看也不看他。

他把其中一封試探往她跟前遞,順杆上爬,“我字比狗爬好多了,要不你再看看?”

越明珠還在生氣不太想搭理他,再好能好到哪裡去。

所以,她極盡冷酷和敷衍,氣哼哼地只用餘光去瞟——白紙黑字,字寫得如何一目瞭然。

頓時惱怒:“還不是很難看!”

“是嗎?”陳皮不以為意又換了一封,“那你再看看這個。”

“你這些信我都看過了,字都一樣醜!”

把信都攏好堆在一起,陳皮得逞地瞟她一眼,旋即低笑起來:“原來是都看過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說,誰願意看誰看,她不看。”

氣話被拆穿,越明珠一怔過後反而怒容漸消。

她抿唇,“我就是看過才想不通,你到底有什麼要緊事會要緊到連來探病都不曾。”

從出院,到做手術打石膏,再到養病。

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信上說最近在忙,忙什麼隻字未提,要是從前還會說去哪裡出遠門,這次連具體位置都沒有那就說明他一直在長沙。

在長沙卻不來探望她?

陳皮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把自己所有想法都告訴她,可一見著她打石膏的腳,煩悶感擁堵在喉頭。

說什麼?

說我一想到你就心煩意亂,連來見你也變成了一種痛苦?

:()盜筆:從老九門開始的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