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的感覺真好,睏意襲來,沈落石已進入了夢鄉,夢裡的故鄉……

“小丫,小丫,等等我。”沈落石一邊呼叫,一邊追逐著扎著小辮的王小丫,他終於抓住了小丫的小手,軟綿綿的小手。

牽著她飛奔在陽春三月的陽光裡,綠草如茵的草坪上。他開始摟著她在草坪上翻滾,她溫熱的身體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一種焦灼的燥熱,一種無比舒服的興奮,他懷裡的女孩突然變成了凌冰玉,給他留下驚鴻一瞥,無限悽婉的凌冰月。

青春年少的沈落石已記不清多少次重複著這樣的美夢,疲憊夜宿地下黑洞,吃飽喝足酣然入睡之時,又將這樣的春夢重複了一遍。

“啊——”懷裡的女孩一聲淒厲的尖叫,打破了沈落石的美夢,這一次卻是美夢成真。

一個溫熱的軀體依偎在她懷裡,驚恐而痛苦的看著他。她是一個透明的女孩,連頭髮都已透明的女孩。

沈落石翻身而起,驚恐的將懷裡這個骨肉清晰的透明女孩推倒在地,快速後退幾步,方才穩定了心神。

倒地的透明女孩,默默的爬起來,默默的匍匐在地,慢慢的朝後面退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裡。

沈落石分明看到了她在落淚,透明的眼淚。

“尊敬的沙神,祭品你還滿意吧?”突烈鋒悄然的進來,恭敬的問。

“突烈鋒,我不是神,我是人,一個誤入地獄的人。”

“我知道。”突烈鋒平靜的說。

“你知道?那你還要這麼做?”

“因為我的部族需要一個神,一個可以給他們信心和勇氣的神,他們已經被折磨的太久,不再是敢於在大漠中衝殺馳騁的戰士。”

“你在利用我?”

“不是利用,是相互幫助。你想戰勝鷹王,需要一些戰士,敢於挑戰九鷹山的戰士;恰好我的族人都是曾經的大漠勇士。”

“那個女孩是誰?”

“一個奉獻給沙神的祭品,一個普通的突狐族女孩。”

“她消失的太快,我來不及看清楚她的樣子,我想再看她一次。”

“一個用過的祭品,不可以再次出現在神的面前。”

“祭品?拿未婚女人做祭品,這是突狐人的習俗?這不是一個好的傳統。”沈落石冷冷的說。

“這不是突狐人的習俗,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

“不錯,因為我不想突狐人的下一代繼續做詭異恐怖的透明人,而你是一個正常的人,所以祭品生出的孩子至少不會像我們一樣完全透明。”

“只要打破鷹王的統治,你們就可以重見天日,面板也會漸漸恢復往日顏色。”

“鷹王統治已經幾十年,想推跨只是一個夢想。”

“你沒有信心?”

“有,但有信心並不一定就會成功,我已決定為了重見天日而戰,即便是犧牲全族的青壯勇士。”

“未必會犧牲全族,但生還者不會很多。”

“我知道,這些已不重要。我們已經後繼有人,我們已經有擁有了神的後代,即使我們全部戰死,我們的後人還會繼續戰鬥,在神的庇護下,在未來的小沙神引領下。”

“我的孩子?她已有孕?只有一次。”沈落石一臉懷疑。

“一次已足夠,對渴望生存的突狐女人來說。”

沈落石尷尬的沉默片刻,轉換了話題:“既然你已安排好一切,我們可以出發了,不過你的人裡有奸細。”

“我知道,鼠六。”

“你知道?”

“我不但知道他是奸細,而且知道他已堵死所有出去的通道。”

“堵死了所有的通道?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