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太后護著還沒有論罪,但皇上明顯不打算善罷甘休。

“啟稟皇上,自牧郡王插手宮中守衛至今,皇宮大內頻頻出問題,臣以為,當革去牧郡王守衛司丞一職。”路丞相出列道,皇上先提及守衛,後提及妃嬪,那麼重點就在於守衛,他自然不會傻到先提及女兒的事。為官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皇上想要的是什麼。

被點名的牧郡王冷冷地瞪向丞相,趕緊出列道:“皇上,自七月肅王與凌王入京,內宮與驍騎營早已在兩位皇叔的掌控之中,臣實不知昨日之事。”

這話說得委實惡毒,內宮與驍騎營均在兩位王爺的掌控之中,說不好的聽,就是皇上的身家性都在兩位王爺手裡。

“小子,你什麼意思!”肅王一把抓住牧郡王的衣領。

“侄兒萬沒有指摘皇叔的意思,只是說個實情。”牧郡王狹長的眼中滿是寒光。

“皇上,牧郡王留京已過了年限,如今皇上及冠,當給郡王一塊合適的封地了。”長春侯突然出聲道。

路丞相詫異地看了長春侯一眼,這人一直滑的很,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如今怎麼突然轉性了?

長春侯心中暗自叫苦,他也不願做這個出頭鳥,實在是自己的女兒不省心,自打太后把岑小姐選進宮,長春侯府就沒有一日安寧過,每天提心吊膽。沉香之事說到底是因他家而起,皇上一旦追究起來,長春侯府就危險了,他不得不緊緊抱住皇上的大腿。

皇帝陛下深深地看了長春侯一眼,沉默片刻,緩緩道:“長春侯言之有理,封地就定在永城吧,十日之後即可離京。”

“啊?”牧郡王和肅王齊聲驚呼。

永城乃是西北的一座小城,作為郡王的封地倒也尚可,只不過,永城是在肅王的統轄範圍內的。郡王無召不得出封地,封地若是還在親王的統轄之中,自由就更少了。

肅王本就不喜歡這個侄子,把他扔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豈不是要天天膈應?不由得看向凌王。

凌王幸災樂禍地衝著兄長呲牙,他的北地連著西域,勾結外敵非常方便,皇上自然不會把郡王封到北地去。

朝堂上的風起雲湧完全影響不到蘇譽,他正一邊背書一邊給皇上做早飯。

早上因為皇上醒了之後抱著他亂蹭,耽擱了做飯,就餓著肚子去上朝了。蘇譽有些心疼,雖然汪公公說以前皇上也是下了朝才吃飯的,但想想高中的時候餓著肚子上早自習的心情,還是決定多做些點心,以後皇上上朝之前先吃點,等回來再好好吃一頓。

於是,等皇上大殺四方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一桌豐盛的早膳。

“哼,別以為做好吃的討好朕,朕就會放過你,”皇帝陛下咬了一口蝦仁藕合,“一會兒跟朕去御書房。”

用過早膳,皇上要在御書房批奏摺,偶爾接見一些議事的大臣。皇帝陛下因為昨晚嚐到了甜頭,有機會就要抱著蘇譽親親摸摸,就比如現在。

皇上坐在寬大的龍椅上,把蘇譽抱在懷裡支著下巴,一手摟著腰,一手拿著硃筆批奏摺。

“皇,皇上,這不好吧。”蘇譽不自在地動了動,這般坐著,奏摺上的內容他看得一清二楚,讓妃嬪看到奏摺真的沒問題嗎?

“怎麼?”安弘澈挑眉看他,意思很明白,作為一個異星,想活命就要聽話,不要試圖反抗朕,朕的耐心很不好。

“沒什麼。”蘇譽認慫,默默從袖子裡掏出《殺魚心法》,老老實實地背書。

“啟稟皇上,凌王求見。”門外侍衛通稟。

“讓他進來。”皇帝頭也不抬地應道。

“皇上,快放開臣。”蘇譽趕忙要站起來,腰間的手卻牢牢箍著不讓他動,門外已經響起了凌王的腳步聲,頓時急出了一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