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皇上澄澈無比的雙眼;蘇譽尷尬得要死,把這麼齷齪的畫面給一個小奶貓看;實在是太罪惡了。

安弘澈饒有興致地看著蘇譽懊惱的樣子;微微勾唇;“方才沒看清楚,再給朕看看。”說著,又要去親他。

“等;等等!”蘇譽想要伸手去阻止,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被壓著;根本沒有多餘的手;只能偏過頭去。

皇帝陛下的吻頓時落在在臉頰上,他也不惱,順著臉頰一路親下去,在那白皙的脖頸上吮吸舔咬。

“唔……”蘇譽禁不住顫了顫,以前跟皇上互相親親摸摸,皇上就喜歡咬他脖子,本來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那根本就是野獸的本能,喜歡咬獵物的致命之處。這般想著,頓時有一種讓人戰慄的危險之感,身體卻越發地興奮了。

“皇,皇上!”意識到自己正在朝越發重口味的邊緣墮落,蘇譽趕緊懸崖勒馬。

“怎麼?”啃咬的動作頓了頓,皇帝陛下抬頭看他。

“你說實話,這血契到底是怎麼回事?”蘇譽掙開被按住的手,抵在皇上胸前。

安弘澈微微蹙眉,“血契就是血契,什麼怎麼回事?”

蘇譽直直地看著皇上,他就不信,國師跟別人訂血契,還有親親可以互通心意這種副作用,“我是說,咱倆訂的這個,不是普通的血契……”他得弄清楚,這玩意兒還有什麼副作用。

“自然不是普通的血契……”皇帝陛下聞言,漸漸紅了耳朵。

蘇譽驚奇地看著皇上的耳朵,沒問完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裡,皇上這是,害羞了?莫非……關於這個契約的種種猜測在腦海中呼嘯而過。

也許這是同生共死的血契,一旦簽訂,就意味著將長久的壽元與他分享;也許這是私定終身的血契,一旦簽訂,就意味著兩人心意相通永不分離;也許這是伴侶盟誓的血契,一旦簽訂,就意味著從此不離不棄絕不會再愛上他人……

種種美好的猜測,讓蘇譽的聲音也跟著柔軟起來,坐起身笑著看向皇帝,“那,是什麼血契?”

安弘澈抿了抿唇,耳朵越發地紅了,瞪了蘇譽一眼,冷哼一聲道,“主奴契。”

啊,原來是主奴契……蘇譽還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忽而僵住了,主奴契!

“訂了這個契,你一輩子都是朕的奴。”皇帝陛下得意地捏著蘇譽的下巴,用手指來回摩挲。

“為,為什麼,訂,訂這種契?”蘇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自己說的,要給朕做一輩子的奴,”皇帝陛下放開蘇譽的下巴,懶洋洋地躺回軟墊上,打了哈欠,“作為一個好主人,朕當然會滿足你。”

誰會說這種蠢話啊?蘇譽抓了抓頭,他覺得他跟皇上的資訊有些不對等,“我什麼時候說……”

話說到一半,安弘澈從軟墊底下掏出了一片青玉。

醬汁兒,借我點錢吧,我給你做一輩子的貓奴……

我給你做一輩子的貓奴……

一輩子的貓奴……

貓奴……

蘇譽默默地看了看眯著眼睛的貓皇帝陛下,終於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把自己給賣了,“咳,那個不算,錢是昭王的!”

“改日見到弘浥你不妨問問他,錢究竟是誰出的,”皇帝陛下好整以暇地把玉片塞回軟墊底下,用腳尖碰了碰呆愣的蘇譽,“朕餓了。”

也就是說,開鮮滿堂的錢實際上是皇上的,昭王殿下其實一個銅板也沒出。再說了,就算錢是昭王的,在皇威面前,昭王估計也不會承認了……不管怎麼說,醬汁兒確確實實借錢給他了,他就得給人家當一輩子貓奴……

為自己默哀了一盞茶的時間,蘇譽垮下肩膀,認命地起身去做飯。

晚間,吃飽喝足的皇帝陛下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