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是個寬仁的主人的呢,唔,好吃。

蘇譽剝螃蟹剝蝦的速度快,不僅能供上貓大爺吃,自己也夠吃。

滿是辣油的香辣蝦是開過背的,若是剝開殼就失了味道,蘇譽就只把蝦頭掐了,將帶著薄殼的鮮紅大蝦直接放到皇上的碗裡,自己順道吮了一下手指,又接著去掐下一個。

汪公公立在一旁,看著賢妃娘娘毫無禮儀可言的吃法,抽了抽嘴角,準備上去幫忙。

皇帝陛下好奇地看了看蘇譽滿是辣油的手指,上次在鮮滿堂吃香辣蟹,蘇譽也是這般吃著吮著手指,當時在外面顧忌著禮儀,他沒有跟著做,如今左右無人,便伸手抓住蘇譽剛掐了蝦頭的手,含住了那滿是油的手指。

“皇,皇上……”蘇譽僵硬地看著皇上認真吮吸他指尖的樣子,吞了吞口水。

汪公公默默把“讓老奴來剝蝦”這句話嚥下去,揮退了左右侍立的宮人,自己站在陰影處。

皇帝陛下砸了砸嘴,手指上的味道確實不錯,香辣蝦就該是這種吃法,只是貓大爺不願弄髒自己的爪子,便讓蘇譽掐完蝦頭直接喂到他嘴裡。

蘇譽自然是樂意的,一次掐兩個蝦頭,一個餵給皇上,一個自己吃。

一頓飯吃得其樂無窮,於是,皇帝陛下終於心滿意足地吃撐了,躺在軟墊下懶懶的不想動。蘇譽坐在旁邊,慢慢給他揉肚子,“皇上,看奏摺嗎?”

“都批完了。”皇上被揉地舒服,便往蘇譽身邊湊了湊。

“這麼快。”蘇譽眨眨眼,近來皇上似乎比以前清閒了。

“路老頭老實了,自然就沒什麼事。”安弘澈眯起眼,修長的雙手縮在胸口。

自打路貴妃被貶黜回家,路家才算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地位,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太后的表親,太后也沒拿他們當回事,沒有卸磨殺驢就不錯了。而路丞相更是發現,當今皇上跟先帝一樣,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的是非曲直,怎麼都哄騙不住,幾番試探下來也就老實了。

路家雖然野心勃勃,卻沒打算密謀造反,不過是想當個權臣罷了。皇上是個昏君,就挾天子以令諸侯,皇上是個明君,就老老實實幹活。

以前明顯是欺負皇上年幼,把什麼無關緊要的奏摺都拿給他看,如今路丞相決定做個兢兢業業的權臣,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工作熱情。於是,皇上就閒了。

蘇譽瞭然,低頭看了看睡得舒服的貓大爺,忍不住也躺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給他揉著肚子。

皇帝陛下睜開眼,看了看自覺躺下來的蠢奴,勾了勾唇,翻身把蘇譽壓在了身下。

“唔,皇上?”正發呆的蘇譽嚇了一跳。

“哼,知道你想要了,真是的,朕本來還打算等就寢的時候再說……”這般嘟噥著,安弘澈以及開始動手解蘇譽的衣帶。

誰,誰想要了?蘇譽一頭霧水。

暖暖的吻落在脖子上,蘇譽禁不住顫了顫,或許是心理原因,他總覺得皇上落在脖子上的吻帶著致命的危險,彷彿野獸進食之前的儀式,讓人禁不住戰慄。

“唔,皇上,那個,剛吃完飯……”蘇譽試圖掙扎一下,方才皇上不是還說撐得慌嗎,這會兒怎麼又有精神了?

“有半個時辰了,”安弘澈放開蘇譽的脖子,湊過去問他的唇,“看你這般迫不及待,朕算著時辰呢。”汪公公特意提醒過,剛吃完飯半個時辰之內不能寵幸蠢奴,他可是一直看著滴漏呢!

蘇譽噎了一下,皇上哪隻眼睛看出他迫不及待了?

皇帝陛下的手指十分靈活,三兩下就把蘇譽剝了個精光,而被皇上奇怪的邏輯繞進去的蘇譽,很快就無力反抗了。

蘇譽覺得皇上是把他當成了某種食物,以貓的習慣,總要仔仔細細地舔一遍。比常人略顯粗糲的貓舌頭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