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是沒有鬼的。”徐鳳鳴說:“你日後少看點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好好的一個人,整天被嚇得神神叨叨、疑神疑鬼的,沒病也弄出病了。”

徐文耷拉著腦袋:“是。”

徐鳳鳴:“今日起,你先好好歇一段時間,暫時不用守夜了。”

徐文:“那我讓商陸來守?”

“他一個小孩子守什麼夜?”徐鳳鳴說:“況且我一個大人也沒什麼好守的。”

“是。”徐文應了。

於是今晚趙寧再來的時候,就沒看見徐文了。

他還有些奇怪,脫了衣服上床抱著徐鳳鳴問:“徐文呢?”

徐鳳鳴:“他被你嚇得以為府裡鬧鬼,我怕再讓你嚇一次,他就該被你嚇瘋了,於是沒讓他守夜了。”

趙寧:“……”

徐鳳鳴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你看見商陸送我的那串珠子了嗎?”

趙寧的臉色當即變了,只是在黑暗裡,徐鳳鳴看不見,他臉不紅氣不喘,言簡意賅,冷冰冰地吐出倆字:“沒有。”

徐鳳鳴這次是真納悶了,難不成府裡還真鬧鬼?

可什麼鬼會惦記那樣一串珠子啊?

他雖然想不通那珠子究竟掉哪去了,但趙寧既然說了沒有,他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於是不吭聲了。

結果趙寧不高興了,什麼破珠子,值得這樣留戀的嗎?

他越想越生氣,於是打算換個方法報復徐鳳鳴。

這兩日,他已經抓住了徐鳳鳴的弱點,知道弄哪裡會讓徐鳳鳴招架不住。

果然趙寧一動手,徐鳳鳴就氣息不穩,他喘著氣抓住趙寧的手,聲音發顫:“你瘋了嗎……”

他本意是想讓趙寧不要色令智昏,然而他現在氣息紊亂,微微喘著氣,壓著嗓子低聲說話時語氣又軟,調子拉得還老長,拒絕的意味聽不出來,反而有點若有若無的欲拒還迎的意思。

這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調子反而讓趙寧更瘋了。

趙寧扯下自己的腰帶將徐鳳鳴的雙手綁了起來。

徐鳳鳴:“……”

……

“嘖。”鄭琰坐在房頂上聽見屋裡的動靜,輕嘖一聲:“年輕就是好啊。”

這天晚上趙寧回去就把那有礙觀瞻的珠子翻出來扔了,不知是直接這麼扔了不妥,還是害怕徐鳳鳴知道,於是又撿了回去,埋在了院子裡的樹下面。想了想還是不安全,又挖出去了,還是留著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心安。

徐文自從搬去後院住後,總算不發癔症了,覺睡踏實了,整個人的精神也好多了。

就是少爺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睡得很晚才起,以前他每日都是卯正三刻準時醒了,起床洗漱過後便去書房看書,隨後用早餐。

最近這幾日不知道怎麼回事,徐鳳鳴不到巳時不醒,有時候睡過頭了還能直接睡到午時。

“少爺這幾日作息有些顛倒。”這日徐文伺候睡到日上三竿的徐鳳鳴洗漱,道:“可是夜裡睡不踏實?我一會兒去請個大夫開點安神藥給少爺調理身子?”

他自小就跟在徐鳳鳴身邊,他家公子向來雲淡風輕,說話做事極為妥帖,向來不會越矩。

哪怕他現在仍然頭昏腦脹、精神倦怠,面上卻不顯,只是眉宇間有一縷若隱若現的疲態。

若不是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徐文,通常人是看不出來他精神不好的。

徐鳳鳴像這段時日這般日夜顛倒的睡還是頭一回,徐文第一反應就是他家溫文爾雅、品竹調絃的少爺睡眠不好,從來沒懷疑過少爺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每日都在跟隔壁的趙公子鬼混。

徐鳳鳴聽見徐文這話,表情有些怪,有點難堪、尷尬,還有點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