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大長老,我們的偵查弟子發現了異常。咱們的正前方略低一些的位置有兩名修士正朝著咱們這邊快速行進而來,其中一人還身穿全真道內門弟子專屬的八卦黑袍,您看”

一名裴家弟子正向著裴家大長老裴江彙報著剛才得到的資訊,裴江微微點頭,下令將那兩名修士請上飛舟。

這二人自然正是幾天前從裴姚的基地往長安城的方向趕來的張雲凌和任冀行二人,看到有裴家的靈力飛舟向著這邊行駛,張雲凌也猜到了些許。

“看來裴家那邊已經對裴姚這裡有了懷疑,不知裴姚在那處基地到底藏匿了多久,又抓捕了多少向任師兄這樣的詛咒之人”

這一路上張雲凌已經向任冀行打聽清楚了在對方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裴姚將任冀行下毒抓捕起來後,使用取血的方式將任冀行腹部帶有詛咒符文的那塊皮肉用利刃切割出一塊傷口,取下幾滴血液並使用了一種詭異的術法將其中蘊含的詛咒之力給催動了。

但那血液上傳來的能量波動很是微小,一名修士使用術法催動沒有太大效果,於是又上來幾名修士一起幫助催動,結果還是沒有什麼用。

直到後面來了一個女修士,那女子長得不算漂亮,但相較於一般女人也算清冷脫俗,別有一番風味。

雖說任冀行是與段氏皇族聯姻的大家族任家的一棵獨苗,從小便養成公子哥的習性,什麼姿色的美女他都見過。

不過事到如今,消耗了整整一個多月時間和精力去保護張雲凌突破,任冀行此時的身體狀態已經不足以讓他有挑剔的資格了。

眼看那女修士向著他這邊走來,還沒等對方跟著一起催動術法,屬於任冀行的那幾滴詛咒之血就起了強烈的反應,猛的爆發出璀璨的猩紅色光芒。

或許是任冀行對於女人的渴望強烈到了一種程度,是已經處於瀕死狀態,拼盡全力的想要索取活下去的希望。

裴姚在一旁被嚇了一跳,但這光芒十分刺眼,能量波動也異常強大,一瞬間就將周圍的所有人都吞噬其中,就算裴姚身懷金丹後期的修為,也沒法在此刻強制靠近過去。

直到數息之後,那猩紅色光芒漸漸褪去,所有靠近任冀行的修士全部消失不見,連那名最後走來的女修士也同樣如此。

而就在這時,任冀行小腹處的那道詛咒符文,就像是被開啟了一道開關,那殘存的猩紅色光芒漸漸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將他的身軀徹底改造,那幾滴源自於他的血液也頃刻間蒸發,化作猩紅色的水汽重新融入到了任冀行的身體中。

最後,所有的光芒盡皆散去,任冀行就這樣變成了女兒身,那一頭棕色的秀髮相較以前更長更密,原本就瘦弱的身板此刻也變得更加纖細修長,與此同時他的胸前還萌生出兩坨白嫩的肉團所有的特徵加起來就造就了任冀行如今的女子樣貌。

然後他,不,應該是她。她就發現了自己如果將詛咒符文顯露出來,被其他人肉眼看到,任冀行就會與這些人建立一種微妙的心靈感應。

這種感應可以使任冀行能夠用自己的意識影響甚至操控那些與她建立聯絡的修士,隨著她的心意去行動,這種影響的程度似乎與修為有關。

修為低於任冀行的修士會被很輕易的操控,而若是修為比任冀行還要高的話,那大概就只能做到影響了。

而張雲凌與周漢平到來所看到的那一幕,正是任冀行剛剛引發詛咒之力將自己變成女兒身的情景。

思緒結束,二人已經來到了裴家的飛舟甲板上。那名剛才向著裴江彙報情況的裴家弟子此時已經走上前來,向著張雲凌問道:

“道友你好,請問二位急匆匆來到我們裴家的飛舟上所為何事?”

一邊說著,那弟子目光忍不住向著任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