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圖

剛剛拼了一百片,一不小心摔了一下,全都沒有了,現在還得重新開始。

“小策,吃藥”。

諸伏景光把兩瓶藥放在酒井策面前。

酒井策眯眯眼,最終在兩個人的目視下,不情願的把藥吃下去。

諸伏景光坐在地上為他的新小說寫稿。

安室透在沙發上處理今天收集的情報以及公安的檔案。

酒井策同樣坐在地上拼拼圖。

整個家變得安靜下來 ,沒有人說話。

直到

安室透發現酒井策另一隻沒有動的手在桌子下面緊緊的抓著他自己的大腿,甚至指甲已經陷到肉裡面去,他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酒井策!”安室透把電腦放下,抓起他的那隻手,指甲裡面的血清晰可見。

諸伏景光趕緊拿來的醫藥箱,把酒井策的大腿包紮上。

“你沒有任何痛覺的嗎!?!”安室透按著人憤怒道。

看著一個按住他,一個給他大腿上藥的兩個人,良久,酒井策才開口

聲音非常的小:“波本我痛”,眼角有一點淚水已經流出來。

酒井策已經快忍不住,想要拼命的掙脫開安室透對他的束縛。

諸伏景光又趕緊給他拿了鎮定劑出來注射。

酒井策睡了下去。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才鬆了口氣。

酒井策再次睜開眼睛,整個房間沒有一點光亮,感受旁邊人的溫度。

又是這樣。

還沒有任何動作,就已經猜到現在身處結果。

酒井策摸上自己的手,果然。

雙手都被鐵鏈給環住。

鐵鏈環鋪墊著東西,不會產生什麼不適感。

都已經快成一種習慣。

每次要發病的時候雙手都會鎖起來。

否則他的房間都不知道該要重修多少次。

酒井策搖晃了一下身旁熟睡的人:“蘇格蘭,給我解開,這樣不好睡”。

手被諸伏景光抓起。

鐵鏈晃盪發出的那種清脆聲音在房間中尤為清楚。

諸伏景光睜開藍色的雙瞳 ,在昏暗彷彿透著藍光。

把人按進懷裡,有節奏拍打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小策乖乖睡覺”。

酒井策真的慢慢睡著了。

諸伏景光這樣哄酒井策睡覺,已經哄了十幾年,可以說非常順手。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把有精神壓力睡不著覺的酒井策哄睡。

從三歲的小策到現在的酒井策,在數不清的夜晚中。

諸伏景光忘不了,他們去了警校臥底,放假回家時家裡的樣子。

家裡什麼東西都被砸了,房間裡躺在血泊中的人,全身傷痕累累。

被割了無數痕的手臂,指甲裡已經幹掉了大腿的血,腿上都是淤青和抓痕。

醫生診斷全都是他發病時弄出來的。

身上的痕跡不是一天形成,而是近一兩月的積累。

琴酒當時不在霓虹

他想象不出他們都不在的這段時間,酒井策的這麼度過的。

在又一次發病時,他和zero都決定,把小策雙手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