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賈竹瞪大了眼睛,要和白松說什麼,只見白松搖了搖頭,「你知道你犯得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賈竹本來要說的話硬是憋了回去,她也想聽聽這個警察如何信口開河。

白松倒是不在意賈竹怎麼想,直接道:「你把這些餅乾賣給了不少人,但是你都特地囑咐了每一個人,都把餅乾的額定量減少了一半左右。其實,這些生產餅乾的不法分子,他們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吃了餅乾出問題,所以規定的那個量,雖然是有毒的,但是距離致死量卻相差甚遠,你如果為了製造更好的減肥效果,賣的更好,沒必要把每個客戶都囑咐一遍少吃。

事實上,你刻意囑咐少吃,就會讓一些人懷疑這個東西是不是有毒,我們不僅僅是查了你賣過的一些人,還查了一些你沒有賣過的朋友。這些人也是擔心副作用才沒有買。

這麼做生意,賣得少,效果還不好,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而小嶽作為你最好的閨蜜,你居然沒有對她進行過一次提醒,從你們的聊天記錄裡,你總是不經意間展示這個藥品的好處,我問問你,賈竹,即便我不認為你的行為是謀殺,單純從售賣有毒有害食品這一罪名來考慮,你的主觀惡性會很小嗎?

你覺得你很懂法律嗎?」

賈竹似乎還要反駁,白松拿出了一個包。

他十一點鐘就回到了天華市,特地去取了這個包。

只見白松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了一大一小兩個黑色的證書和一張列印好的成績單。

兩個證書都是國家法律職業資格證書,大的是證書,小的是負責備案的,成績單則是司法考試的成績單。

白鬆透過鐵籠子的空隙,把這些展示給賈竹看:「聽說你也在準備司法考試,而且也是你們學校的法律系高材生,你們這些法律初學者,最容易覺得別人都不懂法,那麼,你現在看看,如果聊起來對法律的理解,我是不是在和你胡扯?」

高達456分的司法考試分數,是什麼概念?

因為司法考試過了一次後就不能二考刷分,這個成績,可以輕鬆地在一些985/211法學院校裡拿到第一名。

這東西對別人沒用,白松從來也沒有在審訊中給任何一個人看過這個東西。

但是賈竹看到了之後,眼睛都眯了起來,再看白松,就有了一絲畏懼之情。

這是白松第一次在賈竹的臉上看到畏懼,無論是這次訊問還是之前別人的訊問。

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是會怕大牛犢。

「你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帥氣。你想的是,你這個事情,刑拘最多37天,然後取保候審,最終判處一個緩刑三年、罰金兩萬那樣的結果」,白松輕輕地收回了自己的展示:「而實際上,你面臨的可能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其實後面這句話,不止白松一個人和賈竹說過,但是隻有白松這個時候說,賈竹才沒有感覺到這是威脅,她真真切切的發現,這個叫白松的年輕刑警,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提訊的屋子裡似乎落針可聞。

「刑警大哥」,賈竹第一次這麼叫白松:「一切靠證據說話吧。」

這句話,定格在了2月16日的23時59分,牆上的電子鐘似乎有些不甘,但還是一下子變成00:00。

白松笑了,真巧。

「你知道嗎,就在現在,是個對我來說很不一樣的時間。雖然8個多小時之後,我才會有正式的宣告,但是從我的任命書上來說,就這一分鐘開始,我就不再是刑警了。」白松似乎在跟自己身旁的任旭說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賈竹完全跟不上白松的思維,在遇到白松之前的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