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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懋生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和葉紫蘇的正面衝突。
自己從西北大營裡回來,葉紫蘇的|乳母卻說那天是她的小日子,讓他迴避一下。其實,那時候他剛剛繼承爵位,發生了很多事,他只是想找葉紫蘇說說話,並不一定要……所以他不顧|乳孃的阻止,還是興沖沖地去了葉紫蘇的房間,而且沒有象往常一樣讓|乳母在外間伺侯,因為他要對葉紫蘇說的話事關西北大營,不想讓別人聽見。可葉紫蘇對他的話根本不感興趣,敷衍著他,兩人沒說上兩句就冷了場,葉紫蘇就請到他到內室待寢,還說“爺在軍營裡操勞,也要注意身子,妾身不敢擔誤了爺的大事,等會……爺也早點回去休息!”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氣得發抖,不知道怎樣好,衝出去就踹了那|乳母一腳。
葉紫蘇卻追出來抱著自己的大腿為|乳母求請:“爺要打,就打死妾身吧!是妾身不舒服,所以才讓她攔著爺的……”
他的目光驀然間明亮的象太陽,顫抖地去摸顧夕顏的臉,很認真地問:“我就行,|乳母也不行嗎?”
顧夕顏覺得齊懋生的問題簡直是莫名其妙的。
在她的世界裡,|乳母就是奶媽,是一個曾經象母親一樣照顧過你的人,可她畢竟不是你的母親。合則合,不合則不合,不必強求,甚至把兩個綁在一起。認真的說起來,|乳母畢竟只是她工作,她還有自己私人的感情,她在工作之餘,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就象婢女一樣,大家都只是一個僱員,區別在於大家所幹的事不一樣而已。
但看著齊懋生象一個小孩子在和人比誰最重要似的,她怕自己這番話說出了口,越糾纏越遠,越糾纏越說不清楚。在這情況下,如果自己回答他“|乳母可以,你不可以”,估計他馬上就會反駁自己“既然|乳母可以,那嬤嬤也可以”。所以顧夕顏有些無奈地安撫他:“你是我丈夫,|乳母怎能和你比!”
齊懋生就很無所謂地“嗯”了一聲,目光就望著頭頂的屋檁好象在思考什麼,但顧夕顏卻給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得比更剛才更溫和,氣息比剛才更寧祥。
聽到自己這樣說,有點高興吧!
不管多大,男人有時候就是個孩子。
顧夕顏忍不住掩嘴低頭暗暗笑起來。
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齊懋生望著屋檁的目光漸漸地變得有些陰森起來。
原先他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一來是因為葉紫蘇不願意聽從自己的勸告,反而還認為自己因為不是徐夫人的親生兒子卻繼承了爵位想讓魏夫人管家而在離間她與徐夫人之間的關係,把自己跟她說的一些話和自己做的一些事告訴了徐夫人,引起了朝庭對燕地的關注;另外一方面就是徐夫人的身份,他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熙照把事挑明瞭,而且自己當時也沒沒有這個能力和膽量觸怒熙照……可現在不同,他既然能瞞著熙照滅了高昌,也能瞞著熙照幹出其他任何他想幹的事來。
夕顏,誰也不讓碰,只要他,任他為所予為……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能包容自己的女子了!這一次,自己要把她握在掌心裡,含在嘴裡,誰也別想再靠近她……
兩人的認知,再一次背道而馳!
第一百五十一章 言中事隱(一)
顧夕顏鬆了一口氣。
既然齊懋生沒有明確的表態,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吧!
自己到洪臺來結婚,果然是個很好的選擇,要是在齊府,大家哪有這樣的機會躺在一起說話,畢竟,男人還是,嗯,對柔軟的環境抵抗力差一點的……
想到這裡,她就想起了齊懋生的傷口,不由擔心地道:“懋生,要不要把大夫叫進來給你換換藥!”
齊懋生回過神來,看著夕顏滿是關懷的眸子,就愛憐地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