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蓮花教已經被剿滅,他們也該分道揚鑣了。

她閉上眼,稍稍放鬆下來的心神漸漸平復,腦子裡忽然出現那日在山崖下的畫面,他將她護在懷裡,左肩被一劍刺穿,鮮血淋漓,他卻還溫聲安撫她:“阿瑤,別怕。”

她喉頭一澀,往被子裡縮了縮。

睏意來襲,思緒也漸漸模糊,眼皮子像是灌了鉛一般,再也睜不開。

一個刀尖從房門的門縫裡探出,稍稍往上一挑,門栓應聲而落,門被推開,一個人影閃身而入,將門栓接在了手裡,然後低垂著頭立在門邊。

頎長的身影逆著光走近微暗的房內,垂眸看著床上蜷在被子裡的女人,她沒有安全感的時候,總是這樣睡的。

都已經如願以償的離開了他,也還是沒有安全感嗎?

他彎腰,將她從床上打橫抱起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小二守在外面,猶猶豫豫的想說什麼,但一抬頭,看到這人通身陰鷙的氣勢,又嚇得欲言又止。

劍霜扔了個銀錠子過去,冷聲道:“不該問的別問。”

小二接住了銀子,忙不迭的閉了嘴,低下頭當做沒看到。

凌驍抱著她不大下樓,走出了驛站,外面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店外。

他抱著她上車,車伕立即一揚馬鞭,驅趕著馬車絕塵而去。

劍霜則把春兒扛出來,放到了馬背上,然後策馬跟上了凌驍的馬車。

凌驍抱著月瑤坐在車內,他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靠在他懷裡,垂眸看著她安靜沉睡的小臉,拿溼帕子一點一點的給她擦掉臉上的黑灰。

“你也知道外面危險,要扮男裝,還要藏容貌,過得戰戰兢兢,謹小慎微,可你還要往外跑。”

他聲音微涼,胸腔裡怒氣翻湧起來,給她擦臉的力氣大了一點,瓷白的臉瞬間泛紅,他動作頓了頓,又剋制的放輕了力道。

“留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在凌府有誰敢欺辱你?你偏要躲著我,就那樣討厭我?”

他眸光又添幾分陰鬱,捏著帕子的手指節泛白,盯著她一張沉睡的小臉目光森然。

他陰著臉將那髒帕子扔回水盆裡,水花飛濺。

她臉上已經被擦乾淨了,露出了瓷白的肌膚,因為剛剛用溫水擦拭過,此刻彷彿散發著盈盈光澤。

他大手輕撫著她的臉,目光貪念,單手捧著她的臉,低頭吻她的唇,喃喃道:“你能:()長嫂溫婉賢淑,冷戾軍侯覬覦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