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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錢莊劍如顏語氣淡漠的,自語般的說著,讓一旁的追邪城的管事一頭霧水。
金色的佛光照亮了中魔聖地,佛光中,一大群,紅色袈裟的和尚,從天而降般的飛落中魔聖地的聖主大殿周圍。一個個和尚,步列整齊的環繞聖主大殿,喃喃唸誦著經文,伴隨經文的叫響,金光的卐字佛印四面紛紛飛散,充斥了聖主大殿周圍大片範圍內的空間……一男一女兩個金袍的和尚,單手分別託著一尊金色的塑像,男的託著佛,女的託著個赤身、仰臉的女人。
兩座塑身合二為一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塑身變成雙腿夾在佛身腰際,坐在盤膝打坐的佛像大腿上的姿勢。那一男一女兩個人的手掌一起託著合二為一的塑身,另一隻手豎放胸前,神情虔誠的半睜著眼睛,一路穿過大殿的重重走廊,最後推開了門,走進了指間沙所在的宮殿。
宮殿裡,一團漆黑。
邪氣本源已經不見了,指間沙頭髮散亂的坐在床榻邊,低垂的頭臉抬起時,眸子裡,透出幾分喜悅的激動。“你們能不能幫幫我?”那一男一女,微微躬身,把一起託著的塑身,遞到指間沙面前。“中魔聖地本為佛之地,霸天不在,今聖主是否仍為歡喜佛道一員?”指間沙看著那尊,有違常理,根本不像佛,反而像邪佛的塑像,一時心裡難以接受。儘管早就聽說過,也知道這就是歡喜佛道一門的象徵,儘管本就知道歡喜佛修煉的就是這樣的佛道,但真正目睹的時候,還是覺得無比怪異。
佛本無慾無求,本求四大皆空。偏歡喜佛修的是陰陽交合,以此尋求脫離凡俗一切,最終成佛之道。這樣的佛道,確實讓人們耳燻目染所知道的,長期以來印象中的佛道大為不同。雖然彆扭,但指間沙本知道佛道最初原本就可以結婚生子,也可以食肉。歷史上佛教傳入中國後,最初難以招收徒眾,後來在發展中為了適應中國的情況,逐漸演變成能夠被中國所認可的,聖人化的教派,逐漸衍生出許多的條條規規,最終變成一種完全能夠完美體現聖人極致的象徵。一種擁有無邊法力,看破天地一切,戰勝所有人性慾望和缺點的聖化形象。
過去在成長院的時候指間沙對佛教、道教的歷史都有所瞭解,正因為如此她最後選擇古墓派,而不是恆山派。相較於佛道,她認為道教才是人能夠追求,能夠做到的極致。而依韻當初也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因為依韻不迷信任何教派,相較於佛和道,他也一向更推崇道教,總以為佛的四大皆空而又普渡眾生根本就是兩套彼此矛盾的學說產物,純屬人們不同追求幻想形成的衝突體現。佛道諸多學說更是歷史上人們拜神而渴望百求百應的另一種集中體現,欲捨棄一切災難病痛苦難,尋求極樂,凌駕超越眾生之上。佛,就是人們的聚寶盆,佛就是人們的精神上的護身符,就是逃避自己渴望尋求救世主保護的懦弱體現。
佛若虛幻,何能存在?無數人入佛道而不能成佛也是理所當然,因為這樣的佛教本非佛教創始者的佛,而是虛幻聖化的產物。所謂多少年之後將有成佛之人,猶如預言若干年後必將宇宙毀滅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自然有人深信不疑……相較之下同樣在發展過程有無數糟粕的道家,真實的最初主張卻沒有喪失,因此更真實,人能修的本就是自己而已,修成與否能夠得到的是自身的寧靜,並不以為能成就或者得到什麼,更不意味著能夠逃離苦難,苦難本是自然之必然。神是一種逃避或者追求美好的幻想,本是人所創造,故而,人就是神,人能做到不斷超越自身的時候,就是走上追尋極致的道路。
此刻,指間沙面對原本並不相信、甚至不熟悉的歡喜佛,卻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魔欲經是雙修的武功,歡喜佛走的是雙修之道,那麼,歡喜佛的力量能不能帶她脫離佛求歡印的苦海?
“能救我,從此中魔聖地仍是歡喜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