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套防治痘瘡的本領咱都學會了,用不用張生員效果都一樣。咱不能磕著一個人,使勁用不是?”

“說得也對,如此大賢,本官一定要好好嘉獎……之前答應的賞賜都帶了是吧?本官的禮物捎上了嗎?回頭去城裡的張府,把先前送去的東西一併討要回來!沒事跑什麼縣衙,本官還以為那張殷有恃無恐,結果只是瞎蹦躂。”

宋清想到自己在酒桌上對張殷百般逢迎,而張殷還趾高氣揚……回憶起自己一腔熱情被人戲耍,他心裡就一陣厭惡。

……

……

徽州商館,徐恭正向秦掌櫃稟報。

“……作別後,宋知縣一行很快就出衙,直奔城外張生員府上,如果咱現在就走的話,緊趕幾步或許能追上。”徐恭道。

秦掌櫃手裡捏著個翡翠把件,嘀咕道:“張來瞻其人,愈發看不懂了。”

徐恭道:“是啊,要說他沽名釣譽,可其防病之法的確有效,據說陳御史去見過他後,他已將具體藥方相告,並不像是獨專斂財之人,鄉民皆贊其有濟世安民之心。”

秦掌櫃眸光熱切:“可知曉具體秘方是何?”

徐恭無奈搖頭:“此事關係機密,當時聽取的人寥寥,無從得悉。”

“唉!”

秦掌櫃道,“想汪先生家族世代從醫,難道也會看走眼?還是說眼前城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巧合,適逢疫病大流行過去,天降福祉於本地不幸被他碰上?”

,!

徐恭道:“不好說。”

秦掌櫃道:“他如今生活在城外,城內連個住所都沒有,可知他有何訴求?”

“當家的,您的意思是……?”徐恭問道。

“這樣的人,就算不能聘為西席,也不能怠慢,以後無論是他在朝中的人脈,還是他治病的秘方,再或是濟世為懷的寬廣心胸,都是我徽州商賈最理想的結交物件。”秦掌櫃顯然要事後找補。

徐恭道:“據衙門裡透出的風聲,說是此人目的,只是能以鄉貢的身份進國子監,求學讀書。”

“哦?”

秦掌櫃頗為意外,“為大明做下如此功績,只求進國子監?”

“這個……不好說,至少說明此人有追逐名利之心,他屢次科舉都未中,家道中落,也跟他門頭人丁單薄有關。”徐恭道。

“他的兒子有要成婚的嗎?若有年歲合適的,可以找徽州名門閨秀聯姻,順帶送上一份厚禮。”

秦掌櫃又要另闢蹊徑。

這就需要體現徐恭強大的情報調查能力了。

徐恭回道:“此人一妻一妾,生下兩兒兩女,其中嫡出三人,長子和次子都尚未到適婚年歲,不過據說他家中有小女,生得花容月貌,美名早就在本地流傳開來,很多官宦人家都想與他聯姻。”

“是嗎?”

秦掌櫃著實意想不到。

“還聽說,錦衣衛指揮徐僉事也想染指張家小女,但張生員似乎對此不屑一顧,就連先前跟孫家的婚事,都讓他給退了。”徐恭道。

“孫家?”

秦掌櫃搖搖頭,“地方上是有些名望,但門楣還是低了些。”

徐恭道:“看來這位張生員,心比天高,一般的人家他瞧不上眼,恐怕連徽州官宦人家他也未必另眼相看。想要以此結交,極為艱難。”

秦掌櫃點頭:“他要上京,必定需要盤纏,我們可以提供。至於他到京後,為家中小女尋找夫家,亦或以後送女出嫁,都要一定的資財傍身,我們可贈與嫁妝,如此也算盡到了人情,日後好相見。”

“他若是不收呢?”徐恭問道。

“白送的東西,他有何道理不收?既收了,那就有了牽扯,以後登門求教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