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探探路,但他不在酒肆請客而是在家裡設宴,別人跟他不熟,首次上門的話還要準備禮物,自然不想赴約。

張巒對崔儒非常友善,一口一個崔兄,執禮甚恭。

二人並肩而行,相談甚歡,一起來到了家中正堂。

寒暄一番後,張巒把兩個兒子叫到崔儒面前,算是讓同窗好友見見自己平生“得意之作”。

“兩位賢侄真是一表人才啊。”

崔儒一眼就看向張鶴齡。

畢竟張鶴齡年歲大一些,且是張家長子。

這年頭長子嫡孫那可是有特殊意義的,在家族權力和財富分配中享有天然的優先權,上到皇室,下到黎民百姓,對這源自於周天子宗法制的嫡長子繼承製深以為然,要不然成化帝也不會為廢掉朱佑樘的太子之位殫精竭慮了。

至於次子嘛,在家裡最多就是個陪襯。

聽到誇獎,張巒先是挺直腰桿,隨即又有些洩氣:“不瞞你說,犬子二人都不太爭氣,課業馬馬虎虎,只怕沒一個能在科舉上有所建樹……這個小的聰明伶俐些,或許還有那麼丁點兒機會,大的嘛……算是廢了。”

張鶴齡本來還在那兒得意洋洋充當晾衣架,聽到老爹這話,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哼!

不開心!

老父親又在人前打擊他!

崔儒笑著問道:“不知兩位賢侄可有與人許配婚事?”

,!

張巒回答得很乾脆:“尚未。”

以前在興濟時,家裡窮的叮噹響,連下聘的錢都拿不出,張巒兩口子自然不會考慮兒子的婚事。

即便後來張巒犯險入王家防治痘瘡,期間曾與王家家主口頭許下婚約,但出來后王家只是依約送上禮金,不再提聯姻之事,也是王家不想自家女兒到張家受苦。

崔儒望向張鶴齡,似乎越看越:()寒門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