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青衫青年將一塊溫潤的玉佩緩緩從袖中取出,玉佩散發著淡淡的青光,隱約可見其中流轉的仙氣,“此乃我青玄仙門掌門親賜的尋緣玉,它指引我們找到了許太平。你若執意阻攔,便是與我青玄仙門為敵!”

白家管事眼中的貪婪之色更濃,他乾笑兩聲:“仙師說笑了,我白家豈敢與仙門為敵?只是這買賣奴僕,簽了契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哪有說廢就廢的道理?更何況,那小子確實已經被我賣到礦山去了,生死由命,小老兒也無能為力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青衫青年手中的玉佩,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將這寶貝弄到手。

正在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從後院傳來:“是誰啊,一大清早在門口吵吵嚷嚷的?”二嬸扭著肥胖的身軀,從後院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青玄仙門弟子,頓時臉色一變。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立刻換上了一副哭喪的表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仙師老爺啊,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我那苦命的侄兒太平,被這黑心肝的管事賣到礦山去了!那礦山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太平這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紅衣女弟子一眼就看穿了二嬸的偽裝,她柳眉倒豎,怒斥道:“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我們已經知道是你偷偷把太平賣給白家的!你貪圖錢財,喪盡天良,竟然連自己的親侄兒都不放過!”

二嬸被戳穿了謊言,卻也不慌不忙,反而哭得更加大聲了:“仙師明鑑啊!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都要吃飯,我也是被逼無奈才……才出此下策的啊!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啊!”她一邊哭喊著,一邊偷偷地觀察著青玄仙門弟子的臉色,心中祈禱著他們能心軟放過自己。

青衫青年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鬧劇,他將玉佩收回袖中,對白家管事說道:“許太平,我們必須要帶走。你若執意阻攔……”他頓了頓,目光如刀鋒般掃過白家管事和二嬸,語氣冰冷,“後果自負。”

白家管事額角滲出冷汗,青衫青年最後那四個字,如同四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修仙者的手段,他有所耳聞,毀他區區一個白家,不過彈指之間。

他眼珠一轉,陪著笑臉道:“仙師息怒,息怒!既然仙師執意要帶走那小子,小老兒自然不敢阻攔。只是……這買人的銀子,還有這許多日子的吃穿用度……”他搓了搓手指,一臉的貪婪。

“你要多少?”紅衣女弟子不耐煩地問道。

白家管事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兩銀子!”

二嬸一聽,頓時急了:“五百兩?那小子值不了這麼多!我當初才賣了五十兩!”

白家管事狠狠地瞪了二嬸一眼:“你懂什麼!這可是仙師要的人!五百兩,少一分都不行!”

紅衣女弟子冷笑一聲:“五百兩?你真是獅子大開口!我最多給你一百兩!”

“一百兩?打發叫花子呢?”白家管事跳腳道,“少於三百兩,免談!”

雙方你來我往,爭執不下。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笑聲從人群外傳來:“三百兩?我出一千兩!”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袍,頭戴斗笠的神秘人,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走到白家管事面前,扔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一千兩,我要買下許太平。”

白家管事愣住了,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會橫插一腳,而且出手如此闊綽。

他看了看手中的銀子,又看了看青玄仙門弟子,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嬸的眼睛則早已變成了銅錢的形狀,一千兩!

這可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鉅款!

她連忙跑到神秘人面前,點頭哈腰道:“這位老爺,您真是慧眼識珠啊!我那侄兒雖然命苦,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