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青年和紅衣少女並未理會那錦衣少年的嘲諷,立刻動身前往柳家村。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一處破敗的院落前。

紅衣少女上前敲門,許久,才有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誰啊?”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面容刻薄的中年婦人探出頭來,正是許太平的二嬸——柳氏。

“這位夫人,我們是……”紅衣少女剛開口,便被柳氏打斷。

“要飯的滾遠點!老孃沒錢!”柳氏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作勢要關門。

紅衣少女連忙伸手擋住,“夫人誤會了,我們並非要飯的,而是……”

“不是要飯的,那就是來借錢的?我告訴你們,我家窮得叮噹響,一個子兒也沒有!”柳氏叉著腰,潑辣地罵道。

青衫青年上前一步,溫言道:“夫人,我們是來打聽一個人的。請問您可認識許太平?”

柳氏臉色一變,眼神閃爍,“許太平?什麼許太平?沒聽過!你們找錯人了!”她語氣強硬,似乎想要儘快結束這場對話。

紅衣少女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柳氏的眼睛,“夫人,我們已經打聽到,你前些日子將你的侄子許太平賣給了白府為奴。此事,你可認?”

柳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顫抖著,卻依舊強撐著說道:“胡說!我根本沒有侄子叫許太平!你們……”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青衫青年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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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當真不認識許太平?”青衫青年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在柳氏眼前晃了晃,“這枚玉佩,可是你親手交給他的?”

柳氏看著那枚玉佩,瞳孔驟然緊縮,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這……”

柳氏的臉上血色盡褪,她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抓那枚玉佩,卻又猛地縮回手,眼神閃爍不定。

“這……這玉佩……我不認識……”她結結巴巴地說著,聲音顫抖得厲害。

紅衣少女冷笑一聲:“夫人,你還要狡辯嗎?這玉佩乃是青玄仙門信物,只有我門弟子和被選中的仙緣之人才能擁有。你既不認識這玉佩,又怎會出現在許太平手中?”

柳氏臉色煞白,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下去。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天搶地地哀求道:“仙師饒命!仙師饒命!我……我也是一時糊塗,被豬油蒙了心啊!我這就帶你們去找太平,求仙師饒我一命!”

青衫青年面無表情地看著柳氏的表演,淡淡地說道:“帶路吧。”

柳氏連忙爬起身,跌跌撞撞地帶著兩人前往白府。

白府門前,柳氏戰戰兢兢地敲響了大門。

白家管事一見是柳氏,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怎麼又是你?又來做什麼?”

柳氏指著身後的青衫青年和紅衣少女,哆哆嗦嗦地說道:“白管事,這兩位……這兩位是青玄仙門的仙師,他們……他們要找許太平……”

白管事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他上下打量了青衫青年和紅衣少女一番,見二人氣度不凡,衣著華貴,心中暗自揣測他們的來意。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原來是青玄仙門的仙師,失敬失敬。不知兩位仙師找那小子有何貴幹?”

青衫青年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等奉師門之命,前來帶許太平入門修行。”

白管事臉色一沉,心中暗罵一聲晦氣。

他好不容易才買到這麼一個好苗子,還沒來得及好好調教,就被青玄仙門的人找上門來。

他眼珠一轉,心中有了計較,便堆起一臉假笑道:“原來如此,兩位仙師有所不知,那小子頑劣不堪,不聽管教,已經被我發賣到礦山去了。”

紅衣少女怒道:“你胡說!太平明明就在府中!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