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跟著那黑衣人走了幾里地出了溶洞口,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自己身處半山腰,下面山腳有一個很大的礦場,燈火通明;四面都是高高的懸崖峭壁,有幾隊穿著異族服飾的武士在巡邏,很多少數民族的民眾正在挖礦。王陽明趁著夜色踏著樹梢飛身而下,來到礦場附近的,只見黑衣蒙面人與一身著苗族服飾的人在交代什麼,由於怕被發現,王陽明不敢離得太近,只能看見他們的動作,聽不到聲音;只見那苗族服飾的人不停的點頭。那黑衣蒙面人說完就直接進了礦區,王陽明在外面等了很久都沒出來,心想礦區內定有其他通道通向山內的溶洞和山外的,為了應付明天的事情,自己還是先回去安排一下,於是展示輕功離開了礦場,回到了姑魯寨。

回到姑魯寨已經是深夜了,王陽明將這一日的經過都與眾人說了一遍。族長聽了後道:“先生,你說的那座他們採礦的山叫香爐山,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中間低窪平坦,遠遠看去像一鼎香爐,那裡是屬於苗族人的世居地,相傳那裡的石頭和泥土都是金黃色的,但山高林密,經常有野獸的怪叫聲,苗民們都不不敢進去,曾經有幾個膽子大的青年漢子進去探險,但都沒有活著出來的;原來裡面是有人在採礦,想必前些日子有放炮聲,就是他們在香爐山採礦弄的。”

“這礦場都是朝廷審批後由朝廷官員組織才能採,私人是無權採礦的,特別是金礦,這賀延壽竟然敢在大明境內採黃金,這背後定有隱情,是誰同意他在這裡採的呢?州府知道嗎?”王陽明喃喃道。

“州府想必是不知道的,不然他們也不用抓少數民族的民眾去做勞工了,這麼說來錢裡多半是被他們抓去那裡了。”

“這件事看來不簡單,要儘快報官,他們有私人武裝,要讓官府儘快來查封。”王陽明突然感覺這件事不只是煉藥那麼簡單了,接著道:“明天一早你們就對外說我昏迷了,等他們前來,煩請寨老們看住孩子,文學前去金州報官;我來對付道陀,當然族長要再跟他們談談,盡最大的可能達成和解。”說完各自按照計劃去準備。

第二日一早,王陽明昏迷不醒的訊息在寨中傳開,水族的民眾個個都是惶恐不安,透過最近一些日子的相處,他們對王陽明甚是崇拜和敬仰,已然成為了整個寨子的主心骨,心中聽說王陽明都被放鬼昏迷了,一下子整個寨子人心惶惶,有的寨民準備舉家外出躲避災難。

中午時分,一聲長嘯,劃破整個山寨,只見一個白衣老者和一個白髮老者飄落於寨子的牌坊頂上,正是那緬甸劍神白衣道陀和緬甸國師賀延壽,只聽見賀延壽道:“賀壽康,你給我出來,沒有了王守仁,我看你是怎麼保護水族民眾的。”

“國師,我們都是同一祖先的後人,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何須刀兵相見?你要孩子的血煉藥,只要不傷害他們的性命,你來取就是了。”族長賀壽康從房子裡走出來。

“哈哈哈,阿吉的後人果然沒有骨氣,不管遇到什麼都是逆來順受,不敢反抗。”

“國師,阿吉也是你的祖先,當年選擇臣服敵方也是保全族人的一種方式,請不要對先祖不敬,雖然我是阿吉的後人,但我對阿祥先祖的做法同樣是敬佩和尊重的。”

“你們只是大明的賤民而已,不配稱阿祥為先祖,我們的先祖也不需要你們敬佩和尊重。”

“阿吉和阿祥都是炎黃子孫、華夏子民,相信阿祥先祖從來都沒有、也不會否定自己是華夏血統;你雖貴為緬甸國師,如此看不起我們,豈不也是對先祖阿祥的不敬?”

“靠耍嘴皮子是沒用的,布依族的那八個老頭呢?”賀延壽見整個寨子特別的安靜,就見賀壽康一人出來與其對話,感覺不太對勁。

“你們不就想要七個孩子的一滴血嗎?他們都在我家呢,你來取就是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