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布依八老在馭劍與劍神道陀對戰時,見王陽明受傷昏迷。心想自己這方連一個劍神道陀對付起來都夠嗆,如果再加上那國師,自然是不敵了。於是在樂聲中加入了驅獸音,故意讓那巨蜥煩躁而跑走,一則是怕這巨蜥協助賀延壽一起來攻擊自己,二則是故意驅走巨蜥,是想讓賀延壽跟著巨蜥而去,可以減少一份壓力。那賀延壽見那巨蜥狂躁的奔出山去,果然隨巨蜥而去。

八大寨老這邊知道劍神道陀的厲害,抱著同歸於盡的心全力迎戰,而道陀也感覺道了八音劍陣的殺氣,不敢怠慢,雙方殺的難解難分,瞬間整個山林中落葉飛濺,漫天飛舞。

族長賀壽康來到王陽明跟前,見王陽明昏迷,於是抱起王陽明平放到一個平坦的石頭處。過了許久,王陽明漸漸的睜開眼睛,見八大寨老與劍神道陀戰的正酣,知道談判已經破裂,如果再不趕緊恢復元氣,八大寨老就會有危險。於是輕聲道:“族長,請扶我坐起。”趕緊開始運氣調息,半柱香後,王陽明頭冒白煙,呼吸開始均勻起來,緩緩站起身來。

“道陀前輩,您是珠峰老叟的傳人,劍法和人品我們都甚為敬仰,我們並無惡意,也沒有真正的深仇大恨,何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呢?”王陽明心想這道陀既然是珠峰老叟的弟子定然也不會壞到哪裡去,而且從上次交手來看也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看來上次我是重創了你,不然不會連國師這一掌都受不下。”劍神道陀道。

“是的,前輩劍法高超、功力深厚,晚輩自嘆不如,是真心的服輸和敬佩,上次交手是前輩贏了,晚輩輸了,心服口服。”王陽明心想這道陀並非奸詐小人,心結主要在於師傅與珠峰老叟的輸贏,對方的武功確實要比自己高一籌,自己堂堂正正的公開認個輸,或許能夠解開他的心結。

“年紀輕輕有如此武功已屬不易,有此胸懷更是難得;今日就放過你們,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戰一場。”說罷,道陀一聲長嘯,長劍快速飛舞化作一道白光衝出劍陣,飄然而去。

這道陀是一代宗師,本有俠義之心,也不想趁人之危。上次與王陽明交手後,對師傅與婁諒一戰心裡上也有所釋懷,今日聽了王陽明能夠主動認輸,又見王陽明這方有意和解,自然對王陽明增添了不少好感。

道陀走後,王陽明長舒一口氣,緩緩坐下繼續調息運氣,八大寨老見狀知道王陽明是強撐站起來與道陀對話,於是趕緊來到王陽明周圍給其輸氣調傷,半柱香後,幾人收手,緩緩站起。

“先生,你感覺如何?”陳寨老問道。

“好多了,但這次傷上加傷,現在只恢復了三成功力。”王陽明道。

“先生,嚇死我了,沒事就好,回去慢慢調養,定能康復的。”族長道。

“族長,我的傷勢並不要緊,現在國師那邊是談不攏了,佳兒該如何是好?”王陽明對自己的傷完全不擔心,最膽心的是婁佳。剛才面對國師賀延壽的一掌,自己完全是可以避開的,沒有刻意去避開一則是對傷了巨蜥的愧疚,讓國師打一掌,希望能夠得到國師的諒解,達成和解;二則也是想,如果不能達成和解,婁佳沒救的話,自己也不想活了,乾脆被一掌擊斃算了。

“我也不知道這賀延壽為何對我們有如此深的成見和敵意,看來要想他自己來‘退鬼’是不可能了,這個世上除了他又沒有人懂水書的黑書,只能再去福泉山鐵柱宮,看看圓澄真人有沒有辦法?”族長道。

“那我們事不宜遲。”王陽明心想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那圓澄真人是三豐真人的傳人,想必是會有辦法的。

族長砍了些樹枝,點起火苗,在王陽明噴出血的地方進行焚燒,徹底銷燬了血跡,以免再被賀延壽取樣放鬼;於是幾人出了山區順著大路快速回到了姑魯寨,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