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什麼要緊?”

陸景州溫柔地摸摸妻子的頭髮:“西北也不錯,除了乾旱沒啥不好。”

長安:......

光是乾旱的話她倒是不怕,自己可以用鮫珠生水。

陸景州又道:“而且我母親總在陸家眼皮子底下終歸不妥,去了西北後,她也能自由一些。”

京城雖繁華,但與生母來說不亞於一個牢籠,她不能出去買菜,更不能逛集市,除了在院子裡轉轉,也就在門口光顧一下貨郎的擔子了。

現在連貨郎擔子也不能光顧,因為生母的親戚認出了她。

陸景州問過生母,得知那貨郎有可能是她堂兄時,便過去調查一番。

雖然證實那人確實是堂舅舅,陸景州也不希望母親與之相認。

正所謂人心隔肚皮,他不能拿母親的性命去交換那點子親情。

長安點頭:“如此也好,到時候婆母也能外出走動了。”

吳氏得知姜氏與長安小石頭要走,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跟著一起。

至於閨女的親事,那就在軍中尋個可靠的小將好了。

誰知她們正整理要帶走的東西,蓮心卻趕了過來。

她朝姜氏面前一跪,哭泣道:“太太,請讓我跟您走吧。”

姜氏趕緊將其扶起來,見她滿臉青紫,連忙問:“這是怎麼了?”

“都是那人打的。”蓮心捂臉哭泣:“我要與他和離!”

她從北疆回來沒多久,便在父母的操持下嫁給一名三十多歲的掌櫃做填房,結果那掌櫃十分暴戾,一言不合就揮拳頭打人。

蓮心現在後悔死了,後悔沒有嫁給心儀自己的曹百戶。

那時曹百戶對她極好,還去打來狐皮送給她做襖子。

當初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竟覺得回京能找到更好的。

姜氏為難:“咱們過陣子便離京,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已經出嫁,又沒和離,如何能跟咱們一起走?”

“只求您答應帶我走就行,我會想法子讓他與我和離。”蓮心哀哀哭求。

姜氏嘆氣:“唉,若你真沒地方去,跟我走未嘗不可,可你爹孃那裡可願意?”

“他們連我的死活都不管,又能管我什麼?”蓮心一回京就將大部分錢交給父母,原指望他們能為自己尋個好親事。

結果父母將她的錢拿去後,竟託人給她找個這樣的垃圾。

蓮心嫁過去當天就被打,還說她是他花了一百五十兩買來的,以後想怎樣就怎樣。

後來蓮心還聽人說,他之前的老婆就是被打死的,當時他老婆還懷著孕,結果一屍兩命。

聞聽這番話,蓮心真怕了,琢磨自己再留下去,命運不會比那人前妻好到哪裡。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投奔長安母女最穩妥。